靖看了眼一邊沉默不語的秦壽後,馬上拱手作揖提議著說道:“皇上,訊息未確定之前,還是勿要庸人自擾,依微臣之見,事到如今防範於未然才是正事,其餘丟一邊等候訊息才是關係!”
李老大搖搖頭嘆息一聲,頗感傷神地揉揉脹痛的太陽穴說道:“發生如此大事,朕豈能安然?朕如今不怕何事,就怕亂黨賊子混入長安,如若此等亂黨賊子在長安胡作非為,那豈不是…”
李老大直接說出自己內心最擔憂的事,什麼都不怕,就怕亂黨賊子混入長安,長安達官貴人眾多,還有合資的鋼鐵廠和火器廠,如若他們作亂破壞或者盜取技術什麼的,損失是無法估計的,技術才是重中之重。
“賢侄,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李靖忽然開口詢問秦壽,房玄齡和魏徵兩人聞言李靖的話,頓時目光一亮,怎麼忘了秦壽這個傢伙呢?而李老大更是乾脆了,抬起臉色擔憂的臉,目光如注地看著驚愕異常的秦壽。
“嗯哼~賢侄有何意見,不妨大膽說出來,免得我等老骨頭在此折騰!”房玄齡在李靖說完之後,乾咳一聲提醒著秦壽,有何高見儘管說出來,不必在此磨磨蹭蹭的,折騰他們老骨頭傻站空傷腦子。
“額~好吧,其實杜絕這些意外,也不是什麼傷腦筋的事,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就是,身份登記證明!”秦壽在李靖和房玄齡加壓之下,無奈地揉著額頭,直接說出琉球實施過的身份登記證明。
“身份登記證明?”秦壽的話直讓君臣四人愕然起來。身份登記證明是什麼?看秦壽自信滿滿的模樣。好像這個身份證明什麼的很有用處似的。一臉茫然狀態的君臣四人你望我望你,都搞不清楚秦壽又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秦壽在李老大等人茫然表現之下,拱起手如實直言說道:“啟稟皇上,這所謂的身份證明,跟如今朝廷發給官員的魚符大致差不多含義,只是如今朝廷只給官員發魚符代表官位,可百姓呢?”
“百姓也要身份證明?”這回懵懵懂懂的李老大他們似有所悟了,可也不盡然完全明白秦壽的意思。魚符是代表官員地位和品階,這百姓如若也掛魚符,那豈不是大亂了?實在想不明白秦壽這話是何意?
“皇上,伯父們,其實這身份證明很簡單,只需一塊小布匹或木牌之類,上面刻有持有人的頭像和籍貫資訊,大唐境內百姓必須持有,如若沒有就被認為是黑戶,或者間諜之類的。如此一來即可緩解亂黨賊子,又可養活一批窮困潦倒的書生。何樂不為呢?”
秦壽誇誇其談地大談身份證明的用處,李老大等人聽得一愕一愕的,君臣四人時不時拂鬚做沉思狀態,秦壽這個想法與先秦時期手法有共同之處,可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杜絕了亂黨賊子混入其中,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長安城。
“當然如若單單僅是如此,也起不了什麼大用處,最關鍵的還是造冊登記,以數字和出生日期串聯一起,辦理身份持證人的十個手指還要一一看過,劃分成兩種字母開頭,斗紋劃o,箕紋劃x…”
查驗手紋箕斗辨明真偽是最有效、最準確的一種方法,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時代如此落後,一沒有照相,二沒有防偽標籤什麼的,秦壽又不是神仙什麼都能弄出來,逼於無奈才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個土辦法。
十三歲以上男女百姓領證時,均須親自到官衙造冊登記,當面兌眼填發,對身長要填清幾尺幾寸幾分,面貌要註明五官是否端正、鼻耳眼是否齊全、面部是否有麻子,瘸子、聾子、癱子及結巴等症狀要在特徵欄中準確填出。
如此叫絕的土法和嚴厲的身份證明,直讓君臣四人差點忍耐不住叫絕起來,也只有秦壽這個傢伙想得這麼齊全,而秦壽提倡的十三歲到十八歲之間換一次,直讓君臣四人茫然不解起來,本來登記造冊就麻煩了,現在還要五年換一次?
李老大在秦壽一口氣說出如此居多的事列後,大點其頭地拂鬚說道:“秦愛卿所議,朕甚是歡喜有趣,只是五年內換一次,是否太麻煩了?還有,這造冊府衙,如何管理?還有胡商遊人眾多,又如何解決?”
有趣歸有趣,李老大第一時間想到了胡商和遊人的問題,進出長安每天的數量少說也有數十萬之眾,總不能全都要辦理大唐的身份證明吧?就算是如此,出去之後呢?弄丟了以後呢?這些都成了頭號問題所在。
房玄齡在李老大提出疑問的時候,點點頭的同時又搖搖頭,腦子有點混亂地說道:“嗯,賢侄想法確實可靠,是可杜絕亂黨賊子的潛入,胡商和遊人又成了一大難題,難以規劃和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