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笑著應下了,張沁兒因為看著書案上的信封,便問著:“伯母是寫給鄭大人的?”
林氏低頭瞧了那些信一眼,說:“是啊,不過這些信也是寄不出去的,他在外面做事的時候,最忌洩露行蹤,除非必要鮮少會寄書信報平安的,你今日登門想來也是想問成凱的情況的吧。”
張沁兒聽了林氏的話,只覺得鄭伯景這人做事真是嚴謹的很,為了出錯,連寄信報平安都不肯做,而林氏即使知道這些帶著思念的信無法寄出去,也忍不住提筆寫信,待人回來之後再閱之。
心底想到這些,不自覺的有一股暖流,覺得這也是一種幸福。
“是的,上回多虧了成凱幫忙,這才逮住兩個賊人,只是上回匆匆,而後來又一直沒有見到,這才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那些山賊如何了。”
“這還得感謝你機敏,才能夠捉到那兩個山賊,你是不知道在這之前通緝令貼了幾天,卻一無所獲,知縣大人和伯景都急的不行,眼看著上京述職即將動身,憑藉著多人口、多田地的政績,知縣大人肯定會升官的,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候又鬧起山賊做江洋大盜來。”
林氏的聲音中滿是傷感和惆悵,說完之後,忽然後知後覺起來,忙吩咐丫鬟去倒熱茶來,略感歉意的說:“你看我,都忘記招待你了,快坐下吧。”
張沁兒不在意的笑笑,將手中的禮品遞了過去,“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一些新鮮的蘑菇和幾樣香皂以及一盒面霜。”
蘑菇香皂林氏都是知道的,只是這面霜卻不知道是什麼,於是頗為感興趣的拿了出來,發現就是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裡面放著一些白色的膏狀,不過質地顯得更加柔軟。
“這是什麼,還沒有瞧見你拿出來過。”林氏嘗試著拿手指挑起一些膏狀物品。
“這是擦臉用的,能夠補水,使面板在乾燥的冬天也不會幹燥脫皮的,這是前不久研製出來的,我娘用過了,效果還不錯。”張沁兒笑著解說著,又讓林氏先在手背和耳後試用一下,若沒有過敏的情況,就是可以使用的。
抹上細膩的面霜之後,林氏明顯感覺到這面霜和自己以往在胭脂鋪買的東西不同了,胭脂鋪的東西大多是粉狀,撲在臉上之後雖然好看,但是絲毫無法解決面板乾燥缺水的問題,而抹上這種面霜之後,明顯感覺到面板嫩了一些。
因為林氏也不知道鄭伯景和鄭成凱的具體去向和行事,所以張沁兒也就沒有過問,而是陪著林氏說了一會兒話,便道別了。
臨走時,林氏拉著她的手挽留著:“如今他們都不在家,你若有空就多來這裡陪陪我。”
張沁兒應下了,過幾日後果然又帶著幾樣小食過來陪了陪林氏,不過那時鄭伯景他們父子依舊沒有回來。
眼看著已經快到二月二龍抬頭了,繁花街的宅子也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預留做花圃的地方已經鬆土過,灑下花種,只等著花苗長出。
張志禮和晗生他們都在外邊吃中飯,至於晚飯,張志禮表示他來做,雖然手藝不佳,不過普通的飯菜也是可以做好的,楊氏擔心晗生永安吃的不好,就讓他們平日裡也出門買些熟菜回來吃,千萬別虧待了自己。
二月初一的時候,張志仁就趕車過來接人了,這次得回去忙著春耕的事情了。
回到村子中,張沁兒就一刻不停的將買來做種的甘蔗拿下來,用刀將甘蔗砍成兩個節一根的,張志仁看見了就有些不解,忙說:“沁兒,你怎麼把甘蔗都砍斷了?不是要長條斜插的嗎?”
張志仁說的就是其他人常用的種植方法,將長條留有四五個眼以上的種莖斜插種植,不過張沁兒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科學理論的。
由於甘蔗生長原理的作用,頂芽抑制低位芽的生長,從而只有蔗莖尾部和靠近地面的少數發芽,其他無法發芽,如果用張志仁所說的法子,那麼就會損失大,不但需要的種量多,並且出苗少,產量低,成本投入高,還容易缺苗減產,勞民傷財,算得上是比較落後的種植方法了。
而將每節甘蔗砍開,雙行品字形或雙行擺種,蔗芽向兩側平擺,每米下種芽數要保證達10~12個有效芽,下種後用碎泥覆蓋一寸左右,這樣它的萌芽率會高上許多。
當然了,在播種之前,甘蔗還得用流動的清水或者石灰水浸泡,能夠有效的提高發芽率。
“爹,林子村的那些地都已經挖出播種溝了吧?”張沁兒將自己所做的事情稍微解釋了一下原理,也不管張志仁是否聽的懂,已經換了一個話題了。
問到地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