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張沁兒倒是鎮定了,說:“你採壞的是葛根和雞血藤,一共折價三十文。”
劉掌櫃甩手給了王二狗一巴掌,罵著:“還不快去叫人!”
那王二狗無奈,只好轉身到後院去叫人,而坐在一般的坐堂大夫卻撫摸著白花花的鬍鬚,不斷的嘆氣著。這般情況,至從這劉掌櫃來了之後,就沒少見。
坐堂大夫倒是和張志禮也曾說過幾句話,知道張志禮在沒有逃荒之前也是當過坐堂大夫,懂的開藥方的,心裡也憐惜他,暗自思索著,就算他出面,估計這劉掌櫃也不會賣他面子,而他一把年紀了,劉掌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語間也隱隱透露出讓自己走,讓劉掌櫃自己的人過來做坐堂大夫。
這麼想著,後院那些曬藥搬藥的學徒們都出來了,個個年紀雖小,但是架勢倒也足,這些學徒中領頭的都是劉掌櫃自己帶過來的人,所以不待劉掌櫃再說什麼,那個約莫二十左右的漢子就當先走過來,伸出手推了張志禮一把,叫嚷著:“怎麼的?想鬧事不成?不想鬧事就給爺們滾蛋!”
藥鋪中的動靜立馬吸引周圍的人圍觀,劉掌櫃見狀,心中不想,想著過幾日康盛少爺就要過來了,可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不悅的說:“快點把他們兩個趕走!”
說完,他甩手就要站在一邊看熱鬧。
那漢子聽了吩咐,也不再顧忌,登時露出一副混混的模樣,氣焰沖天的說著:“聽見沒有?趕緊給我滾!否則動起手來,可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張志禮氣急了,真沒見過這般流氓行事的,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裡是藥鋪,可不是不乾不淨的地方!”
“怎麼的,在我的地盤,還有你說話的份?”那漢子知道劉掌櫃是沒有耐心的人,趕緊抬手,讓所有的人一起逼近,愣是逼的張志禮和張沁兒後退到店鋪門口。
張沁兒心裡氣的要命,看這架勢,知道說理是不成的,只是讓他們吃個啞巴虧,心裡又不舒坦,於是那一口氣就一直憋在心裡,鬧的她異常的難受。
“你們簡直不講理!”張志禮氣沖沖的說著。
“呸!和你們這些窮酸講什麼理?識相點就給我早些滾蛋,省的爺們幾個動手就不好看了!”那漢子嘿嘿笑著,說著已經擼起袖子,露出稍微有些肌肉的手臂出來。
店鋪那麼圍觀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看這形式大概也是店大欺客,尤其是附近的居民,類似這種情景,早已經看過好幾回了,甚至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漢出面勸說:“年輕人,如今不比以前了!我看你們是賣藥的吧?這新來的掌櫃是不會收你們的,再僵持下去也沒有好處,還不如吃點虧,下次繞著這店走。”
“呸!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啊,別敗壞我們店的名譽!我不收這人藥材,那是怕藥材有問題,到時候吃死了誰,算誰的?你個老不修的,有多遠走多遠去。”
那老漢沒想到自己出面化解,還被人辱罵一番,此時也沒有說什麼的心思,冷著臉就走了。
張沁兒此時已經有一些後悔,還是自己太沖動了!忘記自己如今的地位了!她一個九歲小女孩,人家說理,還可以辯一辯,不說理直接胡鬧,她能奈何?
憋著一股悶氣,她對張志禮說:“算了,三叔,算我們倒黴!走吧!”
張志禮也無可奈何,雖說他是一個有些力氣的男人,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這輩子張志禮也沒有和人打過架的。
就在張沁兒和張志禮打算吃這個啞巴虧時,從圍觀的人裡面衝出兩個年輕人,手裡拿著兩根棍子。
“志禮兄弟,沁兒?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不長眼的傢伙欺負你們了?”
循聲望去,卻是住在村頭的田家兄弟,也不知道過來做什麼,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
看著這會幾手‘少林棍法’的田家兄弟,張沁兒頓時高興起來,說:“田叔叔!他們欺負人!”
田家兄弟本來就性子火爆,向來不怕事的,再者這張志禮和張沁兒是里正家的人,出了事,鐵定是要幫忙的!
於是上前一步,擋在張沁兒的前面,一面說:“別怕!有田叔在呢!”一面對那店鋪裡的人說:“怎麼的?有膽子欺負我們富足村的人?”
“哪裡來的混混?我們掌櫃的可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也是你可以惹的?識相點就滾開!”
雖說看著田家兄弟那氣勢,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鐵定會幾手,但是熟人不輸陣,幾句硬話還是要說的。
“沁兒,你說怎麼回事?今兒我們兄弟一個要給你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