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雲姓商人的人品如此低劣。如此看來,還真真不能將他放過。不但他,連他家人都不能放過。如此,自己心理也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忍不住說:“木老闆,既然雲老闆如此可惡,你怎麼同他走到一路?”
木老闆一臉慚愧:“沒辦法,要吃飯啊,不經過他的手,就買不到上好的藥材。吳老闆,這事確實是我等不對,要不我去找雲老闆過來親自給你賠罪,這一趟船,我們再加點錢。”
吳節一擺手:“不用了,反正就一天時間到南京,我不想看到他,你下去吧。”
等木老闆退下,吳節招手讓連老三過來,把寫好的信遞到他手頭:“派人用快船帶去給萬文明,把先前的事情同他說說。”
連老三:“是,我這吩咐下面去辦。大老爺,該讓萬大人如何處置這個畜生。”
吳節淡淡道:“走私販私,逃脫國稅,重罪,按律,杖五十,流放三千里。本大人懷疑他販賣私鹽,按律,斬立絕,家產充公。本大人還懷疑他販賣鎧甲兵器,勾結倭奴,按律當斬立決,家屬中男的發配邊疆為奴,女眷充入教坊司。你去,讓萬文明務必要秉公執法,不得姑息。”
“是。”連老三不動聲色地一恭身:“小人明白。”
“去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惡念起(第四更)
一葉扁舟帶著吳節的書信飛快西去。
此時,官船正行駛在長江只上,水天空闊,又逆流,行得不快,轉眼那葉小船就看不見蹤影。
“怎麼,想請人整了雲雜碎,去搬救兵了。”正當吳節揹著雙手看著江面上往來不息的船隻時,水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吳節身邊了,冷冷道:“何用得著那麼麻煩,出銀子,我幫你收拾了那鳥人。怎麼,捨不得錢,要想你自己的家人。別折騰了,你家裡的家丁怎比得上我的身手。說穿了,還是一個錢字。”
吳節被他撩撥得有些惱火了,他先前主要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現在卻有些後悔沒有親自痛打那雲姓商人一頓,反讓水生看不起。
哼了一聲:“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和方法,何用你廢話。”
“廢話,好好好,當我是廢話好了。”水生一笑,自去撩撥從官船邊擦身而過的船孃們。
看得出來,水生對這一段水路很熟悉。往來的船隻中不管是商船還是漁船同他都認識,都喊“小水,果然是你,又出來生髮了。”
更有小媳婦兒紅著臉,將蓮蓬或者蘆白扔上船來,讓他受用。
吳節:“你是哪裡人?”
“哼,要你管,爺自是南京烏衣巷的,有名有號,我不想同你說話。”就將頭轉到一邊,自顧自剝著蓮蓬。
吳節:“剛才可是你自己找我說話的。”
“我說不過你,讀書人,啊呸!”
吳節也不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在一僻靜的船艙裡,木姓商人將剛才同吳節交涉時的情形同雲姓商人說了。
然後跌足道:“雲兄,你這次可是惹禍了。好生生地要買人家的夫人,這不是侮辱人嗎?”
雲姓商人用手捂著青腫的臉。滿口都是牙血。目光中全是恨意:“買他的小妾又如何。這些年我雲易買的娘皮還少嗎?也就是玩上三五個月,玩膩味了,就送給女真人當禮物。這吳老闆的小妾我是真心喜歡,準備留給自己用的。他不願意賣說一聲就是了。憑什麼打人?這裡是江南,我是沒個奈何。剛才咱們已經低聲下氣地賠償了。他還待怎麼的,竟然將銀子扔水裡。若是在東北,找兩個女真蠻子。偷偷地就把他的性命給結果了。”
說到這裡。雲易臉上帶著殺氣。
木姓商人氣得面上青氣湧動:“雲易,這些年你為了打通女真的商路,壞了多少良家女子,這事傷天害理,將來可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雲易嘎嘎一笑:“木恩,你他娘以前透過我的手拿到大量緊俏藥材的時候。怎麼不說這種話。現在卻說這些,犯得著嗎。不想在東北混了?”
木恩忍住氣,道:“雲老闆,這話說得不對。我是透過你賺了些錢。可捫心自問,這錢也不乾淨,經常整夜整夜失眠。”
“失眠,你他媽是不是在指責本大爺?”雲易怒了,陰森森一笑:“拿錢的時候,你怎麼不失眠。你以前有什麼啊,一個破產行商流落遼東。又是誰可憐巴巴求到我門上來,請我給你指一條路。當年販賣女子的時候,你也沒少出力啊,現在卻良心發現了?”
木恩突然伸出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