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
皇帝一語定音,無人再敢駁逆。
聽了這麼久,皇帝也知道李旭是曹騫的人,自是不希望他繼任。
散朝後,曹騫憋惱的問鬱承:“殿下為何改了主意?”
明明之前他己說動鬱承,讓他去同謝祈安說,舉薦李旭。
今日殿上之言雖是段尚書所表,但結論卻是吏部共商而出。
謝祈安看似什麼都沒說,實則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鬱承一臉坦然道:“誠如段尚書所言,張霆確比李旭更為合適。”
曹騫聞言沉默不語。
鬱承眸子微眯:“怎麼?這大理寺卿,李旭做得張霆做不得?”
雖都是站在他這邊,但別人的人和自己的人,總歸還是有區別。
曹騫越是堅持,便越彰顯野心,鬱承對此很是不滿。
聽出鬱承話中深意,曹騫趕忙道:“自是做得,臣只是有些不解,隨口一問。”
鬱承抿了抿唇,抬步走了。
望著鬱承的背影,曹騫目光暗沉,心緒複雜。
他感覺,鬱承也在逐漸失控。
這種感覺,讓曹騫很不安。
略微思忖後,曹騫去了永寧宮。
得知鬱承壞了曹騫的計劃,皇后無奈的揉著眉心:“承兒這性子,隨了他父皇,如今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我是擔心,將來他登了位,不會再信重我。”曹騫說出心中顧慮。
皇后不以為然:“他不信重你還能信重誰?謝氏父子嗎?”
曹騫沒說話。
皇后見此心中一沉,捏著手好半晌才道:“若真如此,那就一併除了。”
一山不容二虎,謝家若不安分,就怨不得他們心狠。
“這……”曹騫一驚,沒料到皇后如此果斷。
一併除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若沒了謝氏父子,將來朝中便是曹家獨大,再無後顧之憂。
如此想著,曹騫當真起了心思,開始盤算。
“啪嗒啪嗒……”豆大雨點砸了下來。
“又下雨了,好冷。”檀玉快步進屋,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
姜舒望著雨幕,驚覺今年雨水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