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到。
見沈母如此大的反應,程錦初以為是不信任她,於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母親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沈母擺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瞭解侯府,這家不是誰都能掌的。”
沈母嘆氣,不知該如何同她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確然什麼都不懂,還望母親不吝賜教。”程錦初是鐵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個家還能比上陣殺敵更難?
“唉!”事己至此,沈母知道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能用事實說話。
“先別管賬冊了,你隨我去庫房看看吧。”
庫房的確要盤點,程錦初不作他想,拿上鑰匙隨沈母去了。
侯府的庫房很大,但裡面卻很空,只有十幾口木箱。
沈母讓人開啟,程錦初瞧見木箱裡裝的都是古玩字畫等器物,只有兩箱白銀和一箱黃金。
“這……”程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這點家產。
沈母摒退下人羞慚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漸衰敗,長澤他爹走的早,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會生財之道。若非如此,又怎會娶一個商賈之女做主母。”
便是如此,她也覺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開銷都出自她自己?”此時此刻,程錦初終於明白沈母那句話了。
這家的確不是誰都能掌的。
沈母吶吶汗顏:“要不是她,侯府早破敗了。”
程錦初捏緊手中的鑰匙,面色發冷。
難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讓出掌家權,合著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聽沈長澤說過,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
“我們先回去看賬冊。”程錦初深吸一口氣出了庫房,身影堅毅決絕。
沈母想勸她把掌家權交還給姜舒,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這兩個兒媳,她是一個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