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滯的三公主,緩緩低頭看了眼身邊的黑牛,黑牛的軀體已殘,唯有一雙眼還正流露著不甘,蝶衣素手輕緩的撫摸著黑牛的背脊,一點一點的移動著距離,好像在精準的計算著什麼。
突然,蝶衣唰的抬頭對著三公主豔麗之極的一笑,那一笑勾魂攝魄,美豔的禍國殃民,這一瞬間三公主身邊的明皇等同時覺得不對,那樣的笑容看著美豔,但是卻沒有靈魂,那眼眸深處不是溫柔或者冷漠,而是警告,最恐怖的警告,明皇頓時唰的一聲站起,手就朝站在他前方的三公主拉去,嘴裡同時道:“不許看,轉過頭來。”
同一時間蝶衣的右手握住匕首,在她剛剛摸定的部位突然刺入了進去,快速的往下一壓接著一沉手使勁一挑,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吼叫在寂靜的空中響起,蝶衣一個翻身遠遠退了開去。而她剛才對之下手的黑牛在草地上劇烈的吼叫著,那激烈掙扎的身體,讓身下的血草都被拋向了半空,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讓整個場地的人都睜大了眼睛。
蝶衣冷眼掃了一眼周圍所有的人,見所有的人都滿眼震撼的望著她,不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她來比賽的初衷達到了,當下手中的匕首一反手深深的射入那出入牛群的木門,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前襟一分,那宮裝的第一層血色衣裙被蝶衣唰的撕裂成兩片,蝶衣冷著張臉隨手向空中一拋,頭也不回的朝古皓然走去。
古皓然一臉燦爛的笑容,見蝶衣在暮色的陽光中朝自己走來,不由伸出雙臂迎向蝶衣,那雙眸中的絕美神采,讓一臉冷酷的走來的蝶衣,雙眸中也漸漸擁有了人的氣息,帶上了淡淡的笑容。
被拋棄的血衣在別人眼中沒有意義.但是古皓然感覺到了,那是蝶衣徹底的告別過去,那血腥的過往會隨著順風飛去的血衣飛走,雖然它會一直存在蝶衣的記憶裡,不會消失,但是再也影響不了她,再也無法束縛著她。所有的悲傷,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這裡終結。未來在這裡起航,蝶衣的未來,他的未來,他們一起的未來,在這一刻起航。
而同一時間明皇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見三公主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那身體表面已經被冷汗溼透,卻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嘴唇不停的抖動,牙齒髮出卡卡的上下碰撞聲。
明皇見此一把拉過三公主.讓她的面孔不再看向蝶衣而是看向他,這才看見那雙平日靈動帶著刁蠻氣息的雙眸,此時暗淡無光不說,眼睛裡那深深的恐懼讓她美麗的臉孔,顯的說不出的猙獰,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頰,慘白的雙唇,猶如見鬼一般。
明皇見三公主一聲不吭只是不停的顫抖,不由一耳光煽到她的臉上.沉聲喝道:“醒來,聽見沒有。〃
三公主渾身一顫半晌回過神來,雙眼從驚懼無神緩緩的變成只剩下驚恐,但見她一把抱緊明皇的身體,一邊止不住的顫抖一邊大聲的哭泣道:“父皇,父皇,好可怕,好可怕。”剛才那電光火石間好像蝶衣殺的就是她一般,那種死亡的感覺緊緊的依附在身上,擺脫不開,掙脫不了。
明皇眉頭微微一皺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道:“傻孩子,不過是殺了一頭牛有什麼好怕的?你不也看過很多次了,別怕,只是小事一件罷了。”
三公主耳裡聽著明皇安慰的話語,心中想表達那種無法言語的害怕,卻苦於無法表述出來,不由一邊拼命的搖頭,一邊大聲的痛哭。明皇見三公主是嚇慘了,蝶衣那妖媚之極的一笑他也看見了,雖然勾魂攝魄,可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三公主的表觀顯然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明皇不由微微皺眉掃了一眼正從場地上走過來的蝶衣。
淅淅瀝瀝的叫好鼓掌聲在經歷了半晌後,才突然之間爆發出來,整齊的鼓掌聲響徹在整個場地裡,沒有高聲的叫好,沒有興奮的笑鬧,更加沒有那種開場時候的激情,有的只是一種算是懼意的下意識鼓掌,雖然看臺上的眾人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模樣,但是那雙雙緊皺的眉頭,卻在無意間顯露著一切已經失去了常態,那血淋淋的草地,讓他們見證了什麼是殘酷。只有加諸在自己身上那才叫殘酷,什麼叫做感同身受,而他們今天領略到了。
“蝶衣,你真棒。”古皓然伸臂抱住蝶衣的細腰,滿含激情的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蝶衣面色已經完全恢復過來,本來往日還有那麼一點半點的陰森,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淡淡的冷漠,回手抱了古皓然一下,點了點頭淡淡淡的道:“你也一祥。〃
古皓然滿臉笑容的摟過蝶衣笑道:“那可不,我現在可是沒大用的男人,他們都說我是娶到了一位厲害的妻子,從此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