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他坐的古浩遠端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敲著桌面,本來就看不出來什麼表情的臉龐,這個時候更加看不出有什麼情感流露。
古浩名則靠在椅子背上望著夜空,雙手抱胸,面上神色沉靜,與往日活躍的氣勢相關甚遠,安靜地讓人可以忘記他的存在。
而他邊上的古浩影嘴角依舊帶著點勾人的微笑,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座椅的邊緣,眼中神色複雜莫辨。
古皓然則什麼話也不說,什麼異常的表情也沒有,只是抱著蝶衣,把玩著蝶衣頭上的秀髮,面色平靜地沒有半分波瀾。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眼前眾人突然間的沉默,蝶衣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她知道他們在等待著什麼,在等待著一個時代的覆滅,在等待著這一界女皇走到終點,等待著這最後的一刻。
寂靜,無法言語的寂靜,外面街道上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那絢麗的煙火,那熱鬧地一切,更加襯托出古皓然這處的靜,只有風吹草動,蚊蟲嗚叫的聲音,驟然之間完全感覺不到此處有人的存在。
一刻鐘,兩刻鐘,一個時辰,漫長的好像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一年十年一般模樣,古皓然等依然維持著那等候的姿勢,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彈,好像這樣的時間流失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存在一般。
腳步聲,一陣多人的腳步聲劃破常青的夜空傳來傳去,古皓然等都是一震,齊齊抬頭朝發聲處看去。
只見當前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而上神色慎重的同時雙帶著點得意,正是方老爺子當先而來。
古皓然見方老爺子得意又彪悍地走來,顯然這次的任務是完成的比較順利了,不由面上漸漸露出笑容道:“看來外公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驚天動地。”、
“方老爺子站定在古皓然等面前,見古皓然等都一臉笑容地看著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想當年你外公我”
“說重點。”方老爺子自誇的話語才開了個頭,就被蝶衣直接給打斷,這個時候誰聽他的自誇,要聽的是重要內容。
古浩揚等見方老爺子一臉慍怒地瞪著蝶衣,不由都暗自笑出聲來,古浩影邊笑邊道:“外公,快說我們關心的,你老人家的豐功偉績我們那是從小聽到大的,不差這一次。”
方老爺子狠狠地瞪了古皓然幾兄弟一眼,也知道事分輕重緩急,當下直接道:“月葭佔領了整個皇宮,現在整個皇宮中已經亂成一團,月葭等正在收拾,我看沒我們什麼事情,就先撤了。”
古皓然點點頭後問道:“女皇呢?”
方老爺子挑了挑眉道:“這女皇這個時候還有點小聰明,月葭把整個皇宮裡外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女皇的蹤跡,聽女皇身邊的護衛說,你們走後不久,女皇說要休息一下不見任何人,就這麼不見蹤跡了。”
古皓然聽方老爺子這麼一說,頓時鬆了口氣,這就是他今天衝著女皇發怒的緣由,被月葭捉住,或者外公出手去救,都不是好辦的事情,同時也是對一個女皇尊嚴的徹底踐踏,若是還有一點頭腦的人,聽見他今天那麼直接分析的話,而又被盜去兵符的情況下,肯定知道大勢已去,離開是最好的事情。
古皓然見女皇還沒有笨到家,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路,不由與古浩揚等對視一眼,這一離開,就等於聖天之主,從此以後易主,這女皇已經成為過去,歷史的新篇章已經快要翻開。
蝶衣掃了古浩揚等一眼後,看著面色得意的方老爺子,冷冷地道:“兵符呢?”
方老爺子一聲冷哼大力拍拍胸膛道:“你們外公我辦事絕對不會出錯,這兵符我既然能夠帶去,就有本事帶得回來。”邊說邊從懷中掏出兵符,直接扔給了蝶衣。
這兵符可是攸關皇城宮門的關鍵,能借給月葭等用,卻不能留在月葭的手裡,要不然還得再一次替換,豈不麻煩得緊,所以方老爺子才一直混在月葭的隊伍中,一是為打探訊息,但更重要的就是在最佳的時機,再把兵符偷回來,否則不扳倒月葭。
“不錯,不錯,外公寶刀不老,值得表揚,等事情平息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我們給您老開個慶祝會去。”古浩名笑眯眯地看著方老爺子,一邊拍手一邊樂呵呵地道,知道一切按計劃在進行,古家幾兄弟頓時都輕鬆起來,聽古浩名好像哄小孩一般的說話,不由齊齊大笑。
方老爺子聽著古浩名的話,頓時滿臉怒氣地瞪著笑容滿面的古浩名,怒聲道:“等過了這時期,老子才找你小子算帳。”頓時古皓然等又是一陣大笑。
笑聲漸低,古浩揚朝古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