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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高手,抽出他們的肝臟,讓他們痛不欲生,猝然而亡。

這是何等殘忍的殺人手段,卻是焦鴉最為得意的殺人方式。

最近江湖風頭最勁、最為神秘的殺手組織“亡冥”,頭等的殺手焦鴉,兩隻利爪般的魔手已經不知道抓破了多少高手的肝臟。這種血腥的感覺,最為直接地刺激焦鴉的神經,令其更加殘暴,而更讓人無法抵抗。

盛榮的額頭早模糊到黏稠,冷汗和頭上的傷口流淌的血液混攪成難聞的味道,浸溼他的雙眼,世界變成更為狂躁的紅色。

他的手,早已經握不住刀了,那把殺人如麻的快刀。

“快!快!殺了他!替我殺了他!”盛榮聲嘶力竭地喊向最後一個刀客。

那個刀客卻早不知道身在何處,如此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棄刀逃跑,禽獸!

一直笑的焦鴉停住笑意,掃視一遍四周。轉而又將目光停在盛榮身上,還是那樣輕蔑的笑。

媽的,老子就是死也絕不讓人看不起!

拼了!

顫抖的手勉強握緊刀,所有的餘力轉為最後的勁道,刀鋒再次化做凌厲的幻影,盛榮身邊幻出一片刀影。

瞧瞧,這便是老子天下無敵的拓鱗刀!

一片刀光下,盛榮看不到焦鴉的表情。

他當然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那種噁心到死的譏笑。

所以他再也看不到了。

拓鱗刀自盛榮手中丟擲,拋至高空,砍落一段樹梢,又斜晃著下降,穩穩插入地面。

樹梢的露珠再次滴落,滴落到錯愕永遠的盛榮的臉,一片血汙。

刀光中,焦鴉的利爪還是輕易插入了盛榮的胸,現在又強力拔出,讓其流盡最後的血水。

聞著那股血腥的味道,焦鴉變得更加亢奮。這次殺得真的很爽!任務完成得也極其圓滿。

那麼,該走了?

焦鴉消瘦的身影停在了前方一棵高大的老樹前。

隱約的風聲,夾著寒意。

一滴露珠,孕育自天地交集的清新,緩緩滴落下來。

吧嗒,滴在焦鴉的腳上,乾枯的腳。焦鴉從不穿鞋。

什麼事也沒發生,焦鴉轉身似乎要離去。

風,還是風,輕輕地飄過。

老樹並未有明顯的變化,隱約的只覺老枝抖動了些微,些微到根本無法察覺。

焦鴉再次笑了,笑得更為得意。

甚至在這個笑完全凝固之前,他的身子再次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轉到老樹面前,雙爪齊出,一下子伸入樹幹,像剛才抓那些人的心肝一樣,拼命旋轉。

老樹的縫隙居然流出了殷紅的液體,一樣的腥臭。

最後一個刀客也搞定了。

焦鴉這才有了些許的懈怠,任務這才圓滿地完成。

“還沒人能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你算厲害的了。”他像是自言自語,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自得。

這樣的手段,才能讓自己在殺手排行榜上居高不下。

這次的賞金好像超過五萬兩,夠一段時間揮霍的了。

焦鴉習慣性地搓手,搓去殘留的液體。偶爾還用嘴舐。

滴答。

還是露珠。

該死的天氣。

等等。

露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會有露珠?

焦鴉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整個身體自腳底傳入冰涼的氣息,甚至綿延到自己的雙爪。那爪可是殺盡天下高手的武器!

焦鴉的心跳似乎停了。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也太——熟悉了。

每次殺人的時候,獵物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就是那種感覺嗎?

不!

風!

只是風。

焦鴉還是忍不住抬頭了。

抬頭的瞬間,他只看到無數的星星,亮閃閃照得人目眩。

要人命的星星。

二。

八月十五,中秋節。

月圓人團圓,家家張羅喜慶的夜晚。

黃昏的霞光柔美,淡然。風卻有點寒,畢竟入秋了。

今年格外冷。

小亢的身上依舊還穿著單薄的白衫,灰舊的顏色證明至少有數十日沒有換洗了。可這白衫的布料卻是最精緻的絲綢,價值不菲。

同樣的,小亢的鞋、頭巾都是城內最為名貴的布料,卻同樣髒亂不堪,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