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出聲,他用右手找到沈奚靖的小肚子,輕輕貼了上去。
“奚靖,我二十歲才有第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不要他,他將會是我的皇長子,會是我們其他孩子的好哥哥,你說是不是?”穆琛的聲音裡都帶著笑,話語裡帶著想往,沈奚靖不由自主安定下來,伸手握住穆琛放在他肚子上的手。
“他一定會是個好哥哥。”沈奚靖緩緩說道。
穆琛實在太會說話,每一次,他都會被穆琛帶著走,此刻他已經開始幻想,將來孩子們環繞膝下的場景,年紀最大的哥哥會帶著弟弟們讀書嬉戲,他和穆琛會坐在一旁,帶著笑看著他們。
沈奚靖突然心頭一震,什麼時候,他想的家裡,也有了穆琛的身影。
那身影那麼清晰,那麼鮮活,彷彿他原本想的家,就應該有穆琛的存在。
沈奚靖胡思亂想著,穆琛又道:“現在宮裡我總是不放心,原本安排宋瑞盯著路松言,蘇容清盯著謝燕其,但蘇勁成壞了朕的打算,如今蘇容清已經病成這樣,謝燕其那邊便更沒人盯著,謝家打的好打算,以為攀上柳家,便能博得世家之列嗎?笑話。他們也不想想,這個時候,柳華然敢給誰家爵位?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話題轉換的太快了,沈奚靖的心思不由自主跟著穆琛跑了起來。
“在皇上到秀鸞宮之前,蘇容清也只暗示我謝燕其是那位的人,後來皇上去了,允了他事情,他也便承認,原本我猜不透太帝君這一番動作到底有何深意,可蘇容清最後求皇上那幾句倒是點醒我,他莫非是想讓皇上與蘇家心生嫌隙?”沈奚靖試探性地問穆琛。
穆琛催他把水喝完,才點點頭道:“本來蘇勁成是朕的人,便是明面上的事,他想讓我們心生嫌隙,這法子也太差了些,他低估了蘇容清的承受能力,也並沒有想過蘇容清與明遠到底感情如何,我從先便同他在宮裡一同生活,如今,他也黔驢技窮了。”
沈奚靖雖然在宮裡十年,但這個時候,柳華然已經是太帝君了,他從來沒見過柳華然特別聰明睿智的樣子,他只是覺得他城府很深,做事情總讓人猜不透。
但穆琛不一樣,他清楚地知道柳華然的意圖,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所以總能提前看透這一切:“他現在已經病急亂投醫,做事情亂了章法,水準可差得遠了。”
這一點,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上親政在即,八月之後的朝臣格局還是未知,早朝時,皇上從來都是冷著臉不多說一句話,年節宮宴時,他又總是笑眯眯,大臣們摸不透主子脾氣,心裡也跟著打鼓。
但沈奚靖看來,最緊張的,莫過柳家為首的幾家世家,他們代天掌權多年,私底下的事情做過不少,就怕到時候穆琛黑下臉來,把他們一網打盡。
在這種緊要關頭,雖然穆琛很忙,但沈奚靖卻從來不見他慌亂。
他似乎已經篤定,親政之事一定會成,自亂陣腳的事,是斷然不會做的。
其實在沈奚靖看來,許多世家已經屹立百年不倒,根本不用擔心皇帝會對他們做些什麼,柳華然雖然在皇帝年幼時曾經在宮裡呼風喚雨,但也到底是他推舉皇上即位,皇上斷然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事,他不明白,柳華然為何害怕穆琛親政,在宮裡百般做些細碎手腳。
這事,穆琛或許心裡清楚,但他從來沒跟人講過,沈奚靖也不會問。
兩個人正說得起勁,不料外面突然傳來蔣行水的聲音:“皇上,主子,李太醫正到。”
“進來吧。”穆琛說。
沈奚靖看了穆琛一眼,站起身坐到桌子旁邊,穆琛沒說什麼,自顧走到他身後站好。
李明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穆琛幫沈奚靖撫著耳邊的碎髮。
他趕緊低下頭,給二位主子請了安,穆琛道:“剛在秀鸞宮有些匆忙,你這次仔細看看,嘉淑人身體到底如何。”
李明趕緊應了,湊到沈奚靖邊上,認真把脈。
穆琛就站在那裡,緊緊盯著他。
李明額頭開始冒汗,過了許久,才終於收手道:“回皇上,嘉淑人話,嘉淑人幼年時身體有些虧損,但近幾年身體倒也強健,如今有了孕,倒可以好好補補,是能補回來的。這事老臣定會親自督辦。”
穆琛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講話,就聽沈奚靖問:“孩子,孩子如何?”
李明臉上揚起笑來,道:“嘉淑人不用擔心,小皇子很好,算算也剛月餘,大抵來年三月,主子們便能抱到他了。”
聽到這話,穆琛高興了,他臉上笑容掛了沒多久,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