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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把踏過攔封的警戒線,神色沉凝。

“這是在床頭死者揹包裡找到的,”邵宇從身旁的警員手裡結果一處密封真空袋,深紅的血跡中,幾個深黑字型隱隱可見,“張秦川。”

張秦川?

樓夕偏過頭,思緒飛轉。

“這是之前炒得很兇的那個公關專家?”卻是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江炎生生搶了白。

邵宇點頭表示肯定,隨而在江炎的示意下,一同進了現場。

樓夕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也這才想起似乎是在週六的娛樂快報裡,聽聞過有關這個所謂公關專家的花邊新聞。

整個現場大概只有狼藉不堪四個字可以形容。

滾落一地的床單枕頭間,體型臃腫的男人尚且還維持著死前一臉驚恐的神情,放大的瞳孔和微張的嘴唇,生生然一副慘死模樣。

“死因是什麼?”江炎俯□,低頭看了看滿身是血的屍體。

“連中數刀,”邵宇抬手翻著先前的筆記,小聲唸到,“刀刀致命,共計二十三刀,其中,有三刀直戳心臟。”

江炎點點頭,漆黑的雙瞳間思慮不清。

因為張秦川本身的公眾知名度,又因為發現現場時驚動了不少華亭賓館的住客,不到幾個小時的功夫,張秦川死的訊息便在c市鬧得沸沸揚揚。

“本報最新訊息,本市知名公關專家張秦川於今晨慘死於華亭賓館,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

“據目擊者說,死亡現場一片狼藉,具體調查情況,本臺將及時跟進案件的調查情況。”

“聽說張秦川先生長期以來一直情人不斷,據不可靠訊息稱,該案件很有可能是情殺作案。”

……

狹隘出租屋裡,一頭假髮的人一臉平靜地點燃臉盆裡滿是血跡的衣衫,一雙媚眸裡滿是如鬼魅般的陰沉笑意。

“快了,快了。”

略顯沙啞的嗓音低低沉沉,如是自語,卻又不知。

媒體集中報道的壞處就是,樓夕一行人幾乎花了快兩個小時的功夫,才躲開各式的記者追擊,將張秦川的屍體和目擊證人王燦帶回警局。

王燦畢竟還是個小姑娘,雖然經過現場警醫的安慰調劑,每每想到清晨的那副畫面,還是難以避免的心有餘悸。

大概也是從小到大沒見過這樣因為案子而擁堵的場面,王燦下意識地往樓夕身旁靠了靠,身子骨禁不住的顫抖。

“不要怕,”樓夕安撫性地摸了摸身旁人的黑髮,語氣溫和,“沒事的,沒事的。”

王燦搖搖頭又點點頭,眼神裡卻依舊是數之不盡的恐慌。

“遇到這種場面難免會這樣,”江炎瞥過後視鏡裡相互依偎的兩人,極為難得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不用著急,什麼時候你想說了,我們再問。”

語氣的似曾相識,簡直像是自己說過的話。

他這是,在學著安撫別人?

樓夕有些驚愕地抬起眼,心底緩緩淌過一絲暖流。

只是,麻煩事似乎總是一樁接著一樁,才剛踏入警局,樓夕等人便被接待廳裡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團團圍了住。

“我家姑爺死的冤啊……警察同志,你可千萬要為我家姑爺做主……”一臉哭喪的是張秦川的岳母,扮相精緻的臉上,硬生生帶著幾分尚未乾涸的淚水。

“秦川絕不會是什麼四處惹火的人,等查出是什麼人乾的,我們張家絕不會善罷甘休。”說話的是與張秦川幾分眉目相似的男人,相比就是張秦川的哥哥張立川。

“劉芳你就該管管他,你看,現在出事了……連個兇手都找不到……你說他就這樣丟下我們老兩口,我們可怎麼活啊……”張秦川的母親一臉悲哀地看著最前面的中年女人,滿是哀悼的語氣裡竟是不知為何地帶著幾分怨毒。

“我早說不讓我爸出去鬼混了,他不聽,”年齡較小的女孩一臉不屑地說著,話語裡卻是完全聽不得任何難受,“現在狐狸精來報復了,要我說,早死早超生。”

“就是,”女孩身旁稍高一些的男孩應聲附和著,細長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感情,“死了剛好,媽,你也不用成天看著他帶著那些狐狸精上這個、那個新聞,不是麼?”

“琴琴,小倬,別亂說。”為首的似乎就是張秦川的太太,劉芳,她皺起眉,一把揪過女孩的馬尾,又是重重地打過男孩的後背,一時間,語氣慍怒。只是,其濃妝豔抹的富太太姿態就算再丈夫死後也絲毫不減,唯一平添的,大概也就只有微微紅腫的雙眼和略帶沙啞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