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裝,堵住了后街南頭的街道,還不斷有鄉勇從附近的巷子中湧出。不用看,他們身後北頭的街道,此時也一定被鄉勇們堵住。
就在鄉勇簇擁之間,清河縣令來宦臣高倨馬上,洋洋得意的看著已經成為籠中之鳥的幾人,他身邊一匹馬上,坐著清河都尉、那個本應該被夏步原所收買的陳天侯。
沒有作聲,軒轅嵐冷冷的看著來宦臣,緊緊握住掛在腰間的玫瑰重劍,如果那些個鄉勇有一絲的異動,他都足以自保。
“陳……陳老弟,你怎麼沒有按照說好的……”夏步原看到了陳天侯,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慌忙問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只要你幫我拿住來宦臣,就做這清河的縣……”忽然,他閉住了嘴,好像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似的。
“嘿嘿,夏步原,你也想的太美了,”陳天侯側眼看了下身邊的來宦臣,見這清河縣令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才冷笑道,“我陳天侯能有今天,全靠了來縣令、來大人的提攜,我怎麼可能背叛來大人呢,你做夢吧。”
那個慌了神的清河縣丞夏步原,經過這一罵,反鎮定下來,面對著數百的鄉勇以及清河縣的眾衙役,雖然臉色仍舊那樣的蒼白,倒也能穩住心神,高聲道,“諸位清河的鄉親們,前任清河縣令來宦臣貪贓枉法、橫行鄉里,今日夏某不才,奉朝廷旨意,抓捕那罪犯來宦臣,誰敢阻擋,就是叛逆,禍滅九族的大罪。”
聽到夏步原如此說辭,那些衙役、鄉勇們個個臉色突變,不知如何是好,疑慮重重的望向來宦臣。
來宦臣一看軍心散動,急忙高呼一聲,“不要聽叛賊夏步原的蠱惑,他夏步原既然說是奉著朝廷的命令,那麼,旨意呢?還是他有刑部的文書,或者節度使大人的官文?他沒有任何憑證,便帶人殺入我的家中,揚言要捉拿我這個朝廷任命的堂堂清河縣令,他夏步原才是包藏禍心的叛賊。”
說話,來宦臣高呼一聲,“來呀,捉拿叛賊夏步原,有能生擒夏步原者賞金幣五百枚,能殺死夏步原者,賞金幣二百,閣下一個叛賊的首級,賞金幣三枚。”
來宦臣的問話已經將夏步原逼得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這時又開出如此高的賞格,頓時將一種鄉勇與衙役的鬥志提升起來,發出有如狼嚎般的叫聲,各舉手中兵器向著夏步原、軒轅嵐等人衝了過來。
夏步原還要說什麼,卻被軒轅嵐拎著扔入了那座本是來宦臣外宅的院子。而軒轅嵐知道今日事情不好,只得抽出玫瑰重劍,擋在院門處,看著那些衝上來的鄉勇們,眼中流露出憐憫的神色。
鄉勇們已經被高昂的賞格衝昏了腦袋,見到有人阻擋他們的道路,也不管是誰,抓緊手中兵器向著此人的身上送去。
就在這些鄉勇面前,一道寒光閃過,冷風陣陣,一下驚醒了那些財迷心竅的傢伙,直覺的摸摸自己的腦袋,沒有什麼事情,還沒有丟掉吃飯的傢伙,可是,他們手中一輕,向手上看去,原先寒光陣陣的兵器,此時已經被削掉大半,再瞧瞧軒轅嵐手中的重劍,沒有一絲損傷。
頓時這些鄉勇們明白,今天碰上了真正的寶劍,而這個使劍人手下留情,才沒有傷到他們的性命。心下感激與恐懼兩種心態糾纏的他們,不自覺的後退開去。
這時來宦臣趕到附近,看到了剛剛一幕,心中恐懼陌名,出聲道,“軒轅賢侄,我知道你是受到那逆賊夏步原的蠱惑,才誤入歧途的,作叔叔的今天保證,只要賢侄離開這裡,不與夏賊繼續為伍,我來宦臣決不追究賢侄今天的事情。”
軒轅嵐抬起頭,雙目射出寒光,內息貫入聲線,高聲道,“來縣令,我軒轅嵐今天就是來問你要一個公道的,你說,我父親軒轅維是怎麼死的?”
“啊?”來宦臣顯然沒有想到軒轅嵐會問這些,坐在馬匹上的身子有些搖晃,馬上穩住心神,作出奇怪的神情道,“怎麼死的?不是病逝麼?難道那逆賊夏步原向賢侄說了些什麼?”
“是啊,”軒轅嵐冷笑道,“若不是你來縣令為了圖謀我們軒轅家的魚鱗冊,天天用下了毒的清茶招待我爹爹,他老人家怎麼會正當壯年就病逝呢。”
“什麼?軒轅大人是被來縣令毒死的?”“不會吧,軒轅大人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會被縣令大人毒死呢?”“也不一定啊,軒轅大人還不到五十歲,怎麼會染上重病而死呢?”
鄉勇之中霎時議論紛紛,軒轅維平素廣施恩德,清河縣中得到過他幫助的人,不是全部,也有一多半,更何況軒轅家雖是縣內中等人家,卻澤被清河縣百姓數十年,許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