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嘴上卻是有些惶恐的問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此人只怕是夏步原派來滅口的,看來夏步原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賢侄放心,此人我的家將自然會處理掉,夏步原看到刺客失蹤,必然驚惶,賢侄大可乘此機會一舉將其擒拿,呵呵,本官就在麗山郡城等候賢侄的好訊息了。”說完,來俊臣轉身帶著五個家將緩步離開。
看著刑部尚書大人離開,軒轅嵐的嘴微微翹起,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下可好,又要升官了。”
第八章清河縣令
韓飛燕在第二日問起那夜的情況,說是在睡夢中,感覺院子裡好像很是熱鬧的樣子。
“熱鬧?”初聽到這個形容,軒轅嵐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是啊,昨天夜裡,他家的小院,還真是熱鬧非凡,刺客、劍俠、保鏢、大官,紛紛登場,就好像一場紛繁的大戲。
往後幾日,軒轅嵐照常來到縣衙處理政務,混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當遇上夏步原時,縣令大人的臉霎時變得有如白紙似的,也不多說什麼,便神情極不自然的匆匆離開。
心中能夠大致猜出此人這般心虛的緣由,軒轅嵐也不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處理政務後,就趕回家中,閉門勤奮練習那套自創的武學,到底,在這種時候,自身高絕的武藝,才是保命的不二法門。
那熱鬧的一夜後,大約過去六七天左右時間,軒轅嵐正與韓飛燕對坐在飯桌旁共進午餐。上午沒有去縣衙,自己練過劍法,身子微微有些疲倦的軒轅嵐,特地要了一壺酒,作為解乏之用。
在漂泊的海船討生活,水手都會在晚上大碗大碗的飲酒,為的就是消去身子中的潮氣與一天工作之後的疲憊。在海上渡過了四五個月時光的軒轅嵐,漸漸的也沾染了這個嗜好,疲乏的時候,總喜歡喝一些酒。
禮貌性的與韓飛燕謙讓過後,軒轅嵐為自己斟滿酒杯,準備痛飲時,突然一隻老鼠在他的地面跑過,正好經過坐在軒轅嵐左側的丫鬟冬梅腳下。小姑娘冬梅“哎呀”一聲,驚惶失措的向一邊躲去,身子不住的哆嗦,由於身體失去平衡,手臂在空中胡亂擺動。
軒轅嵐無奈的放下酒杯,伸出手去扶冬梅。說起來,軒轅家還真的沒有什麼規矩,身為主人的軒轅嵐與韓飛燕,做起事情來,往往都是自己動手,就是吃飯,也要拉著幾個小姑娘一齊吃。開始的時候,春桃、夏荷、秋菊、冬梅,這四個丫鬟驚惶失措的,不敢與主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韓飛燕反覆安慰後,才漸漸習慣。
這時冬梅被一隻老鼠驚嚇到,軒轅嵐面露苦笑,畢竟還是十四五歲的小孩子,平日裡他看待幾個丫鬟,就像是幾個妹妹一般,沒有太多的主從分別。雙手飛快的扶住冬梅坐立不穩的身子,清河縣丞大人笑呵呵的道,“冬梅,你的膽子這樣小啊,一隻老鼠而已麼。”
冬梅本是受到驚嚇,身子一時坐立不住,向軒轅嵐一側傾倒過來,被軒轅嵐扶住後,這個小姑娘有如找到依靠般,雙臂揮動,死死抱住了這位年輕主人的身子。
冬梅小丫頭的手臂雖然抱住了軒轅嵐,卻惹下一個不大的禍端——將放置在桌子上那個酒壺碰翻在地。“啪”的一聲脆響,細瓷的鶴嘴壺與地面的青磚親密接觸後,變得粉身碎骨,十年左右沉窖的竹葉青酒,也全數灑落地面。
那老鼠好死不死的,竟然跑到那灘酒水邊,伸出舌頭舔拭起來。軒轅嵐將冬梅放在座位上,兩個人看到地面酗酒的老鼠,相視一笑,“很可愛,不是麼?”縣丞大人打趣道。
丫鬟冬梅第一次見到老鼠喝酒,也不禁“呵呵”笑出來,前一刻的驚容伴隨著笑臉消失不見。可是,突然之間,她的笑容僵住,臉色變得煞白,小手伸出來,指著那老鼠,半晌說不出話來。
軒轅嵐順著冬梅的手指看去,臉色也是大變,桌上其他人看到這個情形,圍聚過來觀看。只見地上那隻老鼠,吐出幾滴血,身子抽搐著,死了。
清河縣丞大人抬起頭,環視一圈四個丫鬟,“誰去拿的酒?”聲音低沉,略帶一絲怒氣。
四個丫鬟對視一番,冬梅、夏荷、春桃三人齊齊的向著仍然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秋菊看去。軒轅嵐眼神霎時變得凌厲起來,目光射向秋菊,雖沒有說一句話,卻已經將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嚇的全身哆嗦成一團,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
“秋菊,我說的麼,剛剛吃飯的時候,你臉色極差,魂不守舍的,幾乎就沒有吃東西。”韓飛燕輕柔的聲音傳來,她早就在注意十分反常的這個小丫鬟。
軒轅嵐沒有起身,將眼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