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拜兵部尚書的家主,軒轅嵐冷笑一聲道,“要你讓出家主位置如何?”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軒轅岌,清河縣令故作大度的道,“就知道你不可能同意的,再說了,這種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接著,他又嘆息一聲道,“這些人只怕就是軒轅家年輕一代的精華了吧,要是他們盡數被我廢在這裡,軒轅家的千年家業只怕就要垮掉一半。我可不願作這種惡人。算了,就用他們作個條件,我放掉他們,而我與軒轅家的前仇一筆勾銷掉,如何?”
雖然知道這個條件若是答應了,便極對不起那個在清河縣為軒轅家利益而送命的夏步原,可是,比起一個外姓家奴來說,軒轅家下一輩精英的性命顯然更重要一些。軒轅岌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就爽快的答應下來,“好,成交,軒轅家立刻撤出在清河縣佈置的人手,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無怨無仇。”
讚賞的點點頭,軒轅嵐對於這位軒轅家主的話,還是肯於相信的,若軒轅岌是個無信無義的人,也不能坐上那個家主的位置。當即,清河縣令手臂揮動幾下,也不見其可以作勢,就收了回來。
軒轅岌和在一邊有力使不上的軒轅宗昌,急忙向那群自相殘殺的自家子弟看去。此時的軒轅家年輕人們,忽然發現彼此毆鬥的對手竟是自家兄弟時,震驚的呆立當場,隨後環視下週遭,聰明些的立刻明白,這是遭了對手的算計。再看看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一向眼高於頂的他們,頓時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哼,還不給我回到坐席上。”見到法陣被解開,軒轅岌帶著些微的怒氣喝令道。再回身看看那邊的龍天行與軒轅嵐,他搖搖頭,剛要說話,卻見一個下人過來伏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麼。聽了下,軒轅家主失聲道,“他來作什麼?”
“哈哈,軒轅老弟,難道你不歡迎作哥哥的來拜訪你麼?”這時,廳堂的門外,響起了一陣笑聲。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從笑聲響起的時候起,軒轅嵐的雙眼就死死盯住廳門處,那人走進來時,清河縣令在心中說道,果然是他,這個傢伙還真是無處不在呢。
“怎麼會呢,”見來人已經走入廳內,軒轅岌只得站起身子,強自擠出笑容道,“刑部尚書大人駕臨本府,是我國公府上下的榮幸,何來不歡迎之說?”原來,這個不速之客,竟是刑部尚書來俊臣。
那來俊臣也不客氣,在與軒轅岌見禮後,自行走到了位於軒轅嵐下首的地席上坐下,自斟自飲起來。忽然,他裝作剛剛發現的模樣,看著旁邊的清河縣令道,“這位不是軒轅大人麼?怎麼,軒轅大人這是回府探望宗家麼?呵呵,應該的應該的,軒轅大人雖然身在清河小縣,不過呢,仍是姓著軒轅的人物,這天底下姓軒轅的人,就都是軒轅家走出去的,就好像是姓來的,都是我們來家走出去的子弟一樣。”
說著,來俊臣彷彿並不知道軒轅嵐與軒轅世家的關係一般,拉住軒轅嵐的手,向坐在主位上的軒轅家主介紹道,“這位軒轅嵐軒轅縣令,可是本朝少見的幹才,年少而多智,且疾惡如仇,行事果決。那清河縣兩位前任縣令,一個是我那個不成材的兄弟來宦臣,另外一個叫做夏步原的,都是被軒轅縣令親手斬殺。每一次,軒轅縣令都是策劃周詳,以霹靂手段迅速解決事端。哈哈,如今,以軒轅縣令這樣的年輕人中間,有這份謀算和手段的人物,可說是絕無僅有了。”
聽了來俊臣這番話,廳內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不自然起來。那些軒轅家的年輕子弟剛剛脫出困境,本就對始作俑者的軒轅嵐多有怨恨,現下一聽,那軒轅家走出去的家奴夏步原竟是死在軒轅嵐手上,心中的恨意更深了許多。而身為家主的軒轅岌剛剛和軒轅嵐達成和解,卻被來俊臣捅出這樣一件事情來,又要他如何向自家子弟以及其他軒轅家的家奴們交待?若是不解釋清楚,豈不是要寒了所有人的心?
聽出了這個來俊臣包藏禍心,自己卻不能拿他如之奈何,軒轅嵐心中的憋氣自是不必提了。似乎,唯一的能夠保持鎮定的,便是早已清楚事情原委的龍天行了。喝了一口酒,這個前代狀元忽然出聲道,“姓來的,幾十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那樣臭。今天是為我接風宴,你就不能少說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來宦臣冷不防被龍天行教訓了一番,卻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老龍,你這個老傢伙還沒死呢?好好,看到你活的這麼壯實,我心裡就安慰了,不說就不說,讓你討個吉利。”說完,刑部尚書大人又回身對軒轅嵐道,“小嵐啊,去年清河的政績著實不錯,我已經和戶部打了招呼,讓他們將清河升為上等縣,如此一來,你以後的職責就更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