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段明仍然那麼熟練老道,自然而然鋪好了後路。
季湉兮不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麼,沉默的看著窗外,心裡其實七上八下,這個刑景弘半路殺出來,意欲為何?
一行到了“鎮前私房菜館”,一座灰瓦白牆的院落,不張揚且古樸幽靜。八月桂花沁入心脾的暖香,一樹樹鬱郁金黃,步於廊下青石板,經過歲月滄桑稜角早已圓潤,鞋底摩擦帶起或沉悶或脆響的足音,宣告有客造訪。
邢景弘坐在偏院中一顆桂花樹下,煮水泡茶,手上動作靈活的轉換茶盞,熱氣繚繞間四杯茶湯清澈的香茗已然泡好,他抬頭看著三個年輕人,淡淡的說:“來得正是時候,茶好了。”
白純笑笑,“有勞刑總,謝謝。”然後端了其中一杯湊到鼻前聞,“雨前龍井,真香。”
邢景弘輕啜了一口,問:“我泡茶的技術怎麼樣?”
“不錯。”白純坐下,面帶讚歎的細細的品。
季湉兮不通茶藝,但讓一個大總裁又是長輩幫倒茶,她受寵若驚,趕緊跟著落座,抿了抿茶湯,“好澀。”
其他幾人聽了均笑了起來,不多時段明對季湉兮說:“可以請季小姐和我去廚房挑一下河鮮麼?”
她知道他想支開自己好讓邢景弘能單獨與白純相處,季湉兮猶疑的看向白純,後者遞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她這才起身隨段明離開。
兩人走後,邢景弘又斟了兩盅茶,自顧喝茶好像並不急著說話,白純靜靜的等候,該說願說他一定會開口。
“最近過得如何?”
果然,白純暗暗勾唇。她答道:“很好啊。”
“你哥哥……霍先生,你們……”稀奇,竟有邢景弘難以啟齒的時候。
“我們沒什麼啦,那天讓刑總見笑了。”白純聳肩,“大概從小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吧,習慣了。”
“霍先生對你可不像一般的兄妹。”那男人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未婚夫妻,而這幾天的新聞卻又爆出他即將與嚴氏集團聯姻。
白純一派純真的望著邢景弘,“刑總你呢?”
“什麼?”
“你說你是懷著目的接近我的,我能問問是什麼目的麼?”
邢景弘頓然語塞,似有些尷尬的避開她的注視,起身走到院子一隅,低頭看魚缸裡遊弋的幾尾紅草金魚,“那日一時情急,信口說來刺激霍先生的,你別見怪。”
這些都是推脫,他有實情隱瞞,只是於她這個無名之輩有什麼值得躲躲藏藏?白純的思緒遊離在問個水落石出和就此作罷之間,對忘年之交的邢景弘她多多少少還存有些好感,算了不重要了,反正她……白純黯然失神。
沉悶禁錮空氣,邢景弘緩緩走回座位,他忽然冷不丁的問:“霍家人這些年待你好不好?”
白純一下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眨眨眼,“啊?哦……好,挺好的。”
“他們不贊同你們的婚事。”
“……我們是兄妹……觀念根深蒂固,轉變不了。”
他問得叵測她回得沒頭沒尾,兩人的視線相接,一邊探究一邊糾結,最後白純微微一笑,換她起身,“進屋吧,午飯應該好了。”
邢景弘走在她身後,落了幾步,在白純快踏入門檻,他說:“需要幫助儘管打給我。”
白純蹙眉,“為什麼要幫我?”
“我想幫你,無條件的。”
“……”
……
白純配音的動畫片順利殺青,當晚幾個同事商量出去聚餐以示慶祝,白純打電話向霍梓漸報備,沒想到他卻說讓她馬上下樓來,他人已經在樓下了。
匆匆下樓,大門口馬路邊閔航拉開車門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白純狐疑的壓低視線往車裡看,霍梓漸白衣黑褲,外罩一件灰色風衣,腿上擺著檯筆記本,正勤奮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你今天下班夠早的。”連日來晨起他已沒了影兒,晚上睡著他還沒到家,他們幾乎都沒怎麼見面。
霍梓漸抽空瞄她一眼,“我要去上海出差。”
閔航開車上路,直奔機場方向。白純問:“去幾天?”
“三天,快的話也許兩天。”他忙得頭也不抬。
“這麼辛苦,你得注意休息。”她憐惜的順順他耳邊的發。
霍梓漸空出單手握住她,放到臉上蹭,“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四個小時,我們在機場吃頓飯,好久不見,想你了。”
真是見縫插針。白純靠過去,手臂攬過他的腰,“早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