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吃炸的,太油膩。”
“不許……”
“喂!好不容易出來玩兒,這不許吃那不許吃,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無論白純要吃什麼,霍梓漸都拽著不給吃,白純覺得自己的手臂又要拽脫臼了。
霍梓漸當沒聽到她的抗議,當沒看到她嘟起的小臉,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白純氣得在原地跺腳,臭男人霸道得要死!說好了教她騎腳踏車,結果他卻去租雙人車,他在前面掌方向,要她只管在後面蹬,拜託,這是學騎車嗎?說什麼她的手才好不宜運動過度,請問她昨晚運動量還少嗎?
走了一段路發現人沒跟上來,霍梓漸回頭叉腰,“使什麼小性子呢?”
白純憤憤難平,“哼,是誰說今天我想幹嘛都奉陪到底的?”
“我怎麼沒奉陪到底?”霍梓漸大手一揮指著不遠處的湖光山色,“你說遊湖,這不來了?你說騎腳踏車,我不租車了?是你自己打死不騎的。”
白純那個冤吶,幾步衝過去擰他的臂肌,“簡直強詞奪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信不得!”
霍梓漸聞言馬上咧嘴呵呵笑,小心避開她的手穿過腋下將她半抱起來,親暱的咬著她耳朵說:“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呢你?”
呼吸熱熱的灑在脖子上,白純羞赧的躲閃,“不是我傻,是你太壞。”
“哦?我哪裡壞?”
“哪裡都壞!”她撐著他越壓越過來的胸膛,“喂,注意點影響,大庭廣眾的。”
“大庭廣眾的怎麼啦?我親我媳婦,誰敢說話?”他一把掀了她頭上的草帽,指尖挑高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住潤澤的粉唇,他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相愛!
白純差點嚇死,不,是羞死!這男人瘋了不成?急急忙忙掙扎,可反而惹得他加大力道,吮得舌尖痠痛,活像要當場生吞了她,“唔唔……”
“純,你愛我麼?”他拉出些縫隙,渴切讓聲音低啞吐語如絲。
她睜開眼盯著近在咫尺的他,墨黑眼眸映著碎碎落落的陽光瀲灩,濃烈愛戀一波波輻射而出,看似沉重實則輕纏,勾勾繞繞戰慄了心尖兒,她不及多想直接獻上唇瓣,毫無疑問的虔誠。
男人笑了而心也軟了,綿綿的柔情流竄胸壑卻怎麼的也不夠抒發他的萬分之一,惟有反覆不斷的親吻,烙下屬於彼此最甜蜜的印記。忽然深刻體會出那種矛盾——希望此刻永恆又想長長久久共度白首。
……
“哥,我們拍個照唄。”
霍梓漸眉頭一擰,“我不拍照,你不是也不愛拍那玩意兒的麼?”
白純掏出小巧的相機,“風景這麼好,不拍可惜了。”
說著到處尋找路人幫忙拍照,霍梓漸微眯雙眼凝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找了個出遊的大學生,然後蹦蹦跳跳的回來,抱住他的手臂招呼:“哥,看鏡頭,快,笑一笑。”
幫忙的大學生也說:“這位先生表情歡樂點嘛,帥哥美女良辰美景天作之合呀!”
白純揪他,撒嬌:“笑嘛笑嘛。”
霍梓漸沒說什麼,突然一手搭過她的肩膀,摟進懷抱,臉上扯出傾倒眾生的笑靨,那頭大學生“咔嚓”一聲,“好了,小姐過來看看拍得怎麼樣。”
“真好看,謝謝你。”白純捧著相機歡天喜地,“哥,來看看,你特上相。”
他緩緩走近,沒去看相機而是冷冷的對她說:“別叫我哥。”
笑容瞬間凍結,隨即她“哎哎”兩聲,抬頭巧笑倩兮的嗔他,“人家叫習慣了嘛。”
“那就改。馬上。”說完轉身疾走。
白純抿抿唇,無意識的用力捏著害她露出一絲破綻的相機,精明如霍梓漸的確很難糊弄,她得更謹慎才是。
“哥……霍梓漸!等等我呀!”輕快的跑到他身邊,主動牽他的手,歪腦袋打趣的問:“生氣啦?”
霍梓漸噙著沒有笑意的笑,反問道:“我幹嘛生氣?”
“誰知道?霍大少現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她鼓起腮學老虎“嗷唔嗷唔”的嚎。
“白純。”
“啊?”
“別騙我,要信我。”他說。
白純不著痕跡的抖了一下,繼續嬌媚的笑晏晏,“什麼呀,都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霍梓漸垂目,扣緊她的手,刺痛隨之蔓延,這是他給的警告,也是給她的最後機會。
白純甩動手腕,“輕點,疼呢。”
鬆了勁兒霍梓漸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