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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難得諸位英雄們如此看得起袁某。”袁九笑氣定神閒的朗聲長笑,在當今武林最頂尖的八大高手的包圍下不露一絲懼意,依然是那副悠閒自若的模樣,還笑吟吟地將雙手插入袖中。

眾人見他將雙手收入袖中,盡皆暗自戒備,心下分明,這大魔頭已然出手在即。

場外圍觀的人群因忌憚袁九笑的毒功,紛紛向後撤去,但又不想錯過這武林中百年難得一見的惡戰,均屏息凝神,注視著場上的動靜。一時間,整個廣場上靜得針落可聞。

楚墨在雙方對峙之初便不動聲色地退出場外,拉著無明退往後方。心知這袁九笑毒功了得,便將手帕沾溼了茶水後,遞給無明,囑其掩住口鼻。

靜修師太再按耐不住,隨著一聲清越的長嘯,率先向袁九笑發難。這二十多年來,師門的血海深仇她不敢有須臾忘記,付出比常人多上幾倍的辛苦和努力,勤加修煉,只為了有朝一日能血刃仇人。是以一上手,靜修師太便使出了憑生絕學,衡山十九拂。

真氣灌注於掌中拂塵的天蠶金絲上,拂塵循著似圓實方的奇異軌跡,直拂向袁九笑的頭臉。

“老尼姑拼命了。”袁九笑哈哈一笑,左手衣袖輕掃。

“砰”

衣袖後發先至地迎上拂塵,氣勁碰在一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兩人毫無花假地硬拼了一記。

靜修師太臉色一白,步伐向後滯了一滯,想不到自己凝聚了畢生功力的一擊竟然沒能將袁九笑震開半步。靜修壓下翻騰的氣血,面色越加陰沉,再次揮袖上前。

拂塵激起陣陣疾風,在空中劃成圓圈不住地掃向袁九笑,袁九笑仍是手納袖中,單用衣袖揮擋。柔韌的拂塵因灌注了真氣,在拂到地面上時,竟將堅實的青石板掃出道道溝痕,但如此猛烈的力道,卻一一被袁九笑柔軟的衣袖封住。

袁九笑與靜修師太兩人忽快忽慢,繞場纏鬥,靜修師太步步緊逼,而袁九笑卻步步退讓,使得眾人都摸不清這大魔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片刻之間,兩人已經交手十餘招。

十九招過後,袁九笑冷聲一笑,不屑道:“這就是所謂的‘衡山十九拂’?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雙手已由袖中探出,每個指頭上都套著一個烏黑的金屬套,形如猛禽的利爪,黑色的指套折射著陽光泛出邪異的光澤。

袁九笑雙手凝成爪狀,倏然向靜修師太抓去。

凌刑河驚道:“小心他爪上有毒。”言罷,人隨劍走,擎劍而上。

與此同時馬義、熊括和廖雷行也相繼加入戰圈。

袁九笑紫紅色的身影訊若鬼魅般在眾人的圍攻中從容遊走,全不理會其他人的攻擊,只是一味地追著靜修師太纏鬥,招招襲向她掌中的拂塵。

凌刑河等人功力全開,卻偏偏摸不著袁九笑的衣角,每每都被他以毫釐之差由武器邊滑過,彷彿一條狡猾的泥鰍魚一般,滑不留手,令人懊惱。

場上的局面被袁九笑攪得開始混亂,他滿場纏著靜修師太,而其他人只能追在兩個人的身後。

袁九笑的雙爪出招無比詭異,每每都能從意想不到的方位襲來,靜修師太與袁九笑越鬥越心驚,這大魔頭的招數彷彿層出不窮,漫天的爪影交織成綿密的毒網將自己越縛越緊,靜修師太拼盡全力抵禦也只能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袁九笑輕易逼退。冷汗滲滲,靜修於激戰中仍能察覺到袁九笑尚未使出全力。漸漸地靜修師太於袁九笑戲謔的神情和招式看出,自己正不知不覺間陷入袁九笑的掌控,被對方驅東指西。

性如烈火的靜修師太哪能受得了被人這般戲耍,一聲怒喝,竟全不防守,招招搶攻,盡是與敵皆亡、以命搏命的狠招。

袁九笑一聲冷笑,雙爪疾鎖,立時將拂塵扣在手中,內力凝集於指端,略一施力,瞬即放開,而靜修師太掌中的衡山名器,天蠶絲拂塵竟根根掉落,轉眼只剩個光桿。

袁九笑望著蠶絲盡落的拂塵,發出暢快的大笑,臉上的笑容便宛如作惡得逞的孩童般天然純真,不帶一絲邪惡。場中諸人看在眼中卻不禁膽寒,只覺得這樣的袁九笑比滿臉邪惡時的他看起來要更加邪魅詭異,同時也為他驚駭世俗的功力而震懾不已。那天蠶絲拂塵柔韌無比,要想掐斷蠶絲,遠比斷金碎石要困難得多,這袁九笑舉手之間便將幾千根蠶絲齊齊切斷,如此魔功,怎不讓人膽顫。

“袁九笑!”靜修師太見拂塵被毀,氣得急怒攻心,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老尼姑惱羞成怒了,送你去見你師父師姐們吧。”說著袁九笑笑容漸收,同時化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