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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已,今天聽到這熟悉地詞,他的手一緊,全神貫注的凝聽。

他地手這一緊不要緊,李應已經感覺到鋒利的刀刃割進了他的脖子,隱隱間,他舉得脖子刺痛,似乎有液體流出,他立刻高聲呼救。趙興卻仿若未覺,繼續仰著臉說。

“第一個問題是:我到東京城不久,那些瓦舍裡的搗子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陳公子?

……別跟我說我曾去過勾欄瓦舍,所以被他們盯上了——這樣的話愚弄別人可以,對我不行。我去了幾次勾欄,那都是酒樓同業給我訂的房間,從頭到尾,我壓根沒有跟那群搗子接觸過……

別跟我說陳公子打賞的時候被人盯上了——當初,房裡幾個人:陳宜娘是當事人,她不可能在我叮嚀之後,依然敢洩露當時的事情;秦觀秦學士就在我家住,他沒機會也不屑接觸搗子;周邦彥貶謫出京,這幾天處理家財還來不及,怎會有閒工夫理會搗子。

至於陳公子,他自己知道輕重,不可能洩露自己當時地情況。還有,廖小小這幾日跟我走的很近,她在那晚得我的幫助應付了登臺表演,隱藏我地身份對她有利,我越神秘她越有面子,怎可能四處宣揚呢。

除了這些人之外,唯有你和龜奴知道陳公子有錢,曾扔出了一粒珍珠作為獎賞。所以,你與龜奴兒兩人中,必有一人告訴別人:替陳宜娘贖身的人,就是當初扔出南海走盤珠賞賜宜孃的人。

別跟我說是老鴇的錯;別跟我說是陳公子與老鴇價錢談不攏,所以發生了爭執——陳宜娘告訴我她是自由身,作為自由身,能出八百貫告別瓦舍,已經很高的價了。或許,若不是陳宜娘新獲得海南走盤珠地賞賜,身譽正高,也不用八百貫贖金,但無論如何,這價錢鴇母該滿意了。

我已經事先叮囑過了,陳公子拿出這八百貫,前後用了三天地談判時間,反覆要求少付、分期付,以顯示他並不慷慨。並不富有——這種情況下,誰會知道陳公子值得綁票呢?“

趙興身上的鎧甲都被蕭氏兄弟解去,他將手裡地單刀插入鞘中,事先連帶刀上的血跡都不揩拭,隨著他一撇嘴。蕭氏兄弟已把他插在地上的那柄長刀收起,這些兵器都被包裹在床單中,放到一邊。做完這一切後,趙興兩手空空,帶著和藹的笑容湊近李應……但他越和藹,李應也覺對方地笑容很奸詐,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息。

“看看這座樊樓,它每日照常營業,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人做事還顧忌行規,他們不會隨意騷擾客人——連搗子總部都能遵守買賣規矩。宜孃的老鴇拿了錢,她與宜娘兩清了,怎會破壞規矩。出手綁人呢?

所以,一定有另一夥人,一夥知道陳公子身份的人。這群人會是誰?有誰會知道陳公子去贖宜娘,有多少人知道他回家的路線?

你說地對,陳公子不可能找個小轎行送他回家,而大轎行的轎伕不可能不按他的指點行進,所以,肯定有人把陳公子引到那條路上?誰?誰能讓陳公子信任對方的指路?當時在場的龜奴兒做不到這點。除了你。

昨天你在哪裡?別告訴我陳公子是偶然相遇那群搗子——汴梁城四通八達,誰會在陳公子出門時,恰好埋伏人手。在他選的路上伏擊?東京城可沒人有手機有汽車,所以,參與綁架的人只能是預先準備,提前調集的?

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與他們聯絡上的?“

李應不知道“手機”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趙興一番話邏輯嚴密。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趙興還沒說:這時代沒有照相技術,要想把陳公子的模樣通知給他人。除非站在陳公子當面,指點給別人看。蓮花坊地龜奴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而能讓陳公川信任,並引導他走進遇劫小巷,還能向別人指認的人,唯有李應。

這讓李應無可辯解。

程濁抓的更緊了,李應忽然憤怒上湧,他嘶聲喊到:“大官人待我不公,我李應鞍前馬後,對得起大官人!”

“怎麼不公?”

“當日,大官人在和樂樓下看趕趁,隨手就賞給趕趁人一個金幣,而我李應跑前跑後,一直支撐到半夜,卻不過得兩個金幣,大官人如此待我,我豈能心服?”

趙興哦了一聲,疑惑地問:“趕趁給我表演,我賞賜他的錢,掏的是我的錢還是你的錢?我的錢,我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對我分配我的錢有意見?”

李應嚥了一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趙興,覺得不可思議——天下間竟然有這樣地道理。

“都都平丈我下長大的人啊”,趙興發出一聲感慨,繼續說:“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