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醫生，越越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沒事。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了，現在已經睡下了。初步診斷是精神過度緊張，加上睡眠不足。其他的要等病人醒過來之後再說。”

楊紫婉聽到“穩定”兩個字就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還是等到嚴清越醒過來再說吧。

她怎麼會突然對李默今做出這樣的事情？楊紫婉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雖然嚴清越的脾氣一直都不好，但是如果要說她被人言語刺激一下就會殺人，楊紫婉總是覺得難以置信。可事實又的確是這樣。

李默今和蘇巖先回去了，嚴清越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楊紫婉也不能回去，打了個電話回公司說自己有事，這幾天不在之後，楊紫婉就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在醫院陪著嚴清越了。

她一邊做著一邊思考著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本來只是想要讓嚴清越死心而已。卻不想現在弄出了一大堆的事情。現在爸爸媽媽還不知道自己和李默今的合約婚姻事件，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後面會鬧出多少事情出來。

楊紫婉隱隱約約有點後悔。衝動是魔鬼啊，當時自己衝動之下答應了李默今，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第二天李默今又來了。楊紫婉有點意外。

“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班？”

“我請了臨時假，沒有關係的。她還沒有醒過來？”李默今看了看病床上的嚴清越，說道。

楊紫婉點點頭。“是啊，你來這裡有事嗎？”

李默今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和楊紫婉說這件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看你這副烏拉不出的樣子，我心裡就難受。”

“……”什麼叫烏拉不出？！“我這是考慮你的心情。”

楊紫婉在心裡面翻了個白眼，說道：“算了吧，用不著了。有話直說吧。”

李默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和蘇巖說了你這個小外甥女的情況，蘇巖說，你的外甥女可能有有心理問題。”

楊紫婉的心下一驚。

雖然一直說嚴清越是個瘋子，這幾天李默今也總是說嚴清越有神經病，可是那病不代表楊紫婉真的覺得嚴清越有問題。“你才是神經病呢！”就和所有的家長一樣，楊紫婉根本不相信李默今的話。

李默今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對人一向都是沒心沒肺的，就對你這個小外甥女不同，一提到她你就過度緊張。”

楊紫婉心下不喜，說道：“沒有的事情。越越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要是有問題，我怎麼沒有發現？”

李默今說道：“不用太緊張，你忘了蘇巖是心理醫生嗎？昨天我和他說起了你的小外甥女，蘇巖說她可能有心理問題。不過你也不用緊張，她只是有心理問題，不是有精神疾病，和神經病差了沒有十萬也有八千好麼？一個只需要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就可以了，還有一個是要進精神病醫院的。”

楊紫婉冷靜了下來，她問道：“越越怎麼會有心理問題？蘇巖確定嗎？就從你的一面之詞裡面，他就能夠知道越越有心理問題？”

李默今說道：“蘇巖只是猜測，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等你小外甥女醒過來之後可以去蘇巖那裡做一下治療。如果她不願意，你可以說只是讓她見見朋友什麼的。”

楊紫婉想了想說道：“等越越醒過來再說吧。”

李默今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下午的時候，嚴清越終於醒過來了，她神情有點恍惚的看著楊紫婉，沉默不出聲。

楊紫婉已經有半年都沒有見過嚴清越了，這會兒嚴清越醒過來了，一時間竟然發現兩個人都沒有話題可以說。

最後還是嚴清越打破了沉默。她說：“就算他這樣，小姨你還是喜歡他嗎？”她說的人是李默今。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楊紫婉和李默今只是契約婚姻而已。

為了讓嚴清越死心，楊紫婉原本想回答“是”。可她一回頭看見嚴清越的表情就沒有話說了。

那是多麼痛苦的表情？！楊紫婉已經在嚴清越的臉上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表情了。原本她可以狠下心說“是。”可是這會兒她突然想到了李默今剛才說過的話，又想到了嚴清越之前做出來的事情。

難道嚴清越真的有心理問題嗎？嚴清越為什麼會有心理問題，和自己對她的刺激又有多少關係？一時間楊紫婉的心理簡直亂得完全理不出頭緒。她竟然一時間不敢回答嚴清越的問題。

“那些照片……你看到了？”嚴清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