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悉親人活在世上的欣喜,冷俊的臉上瀰漫著一層悲慼,“為什麼是歡喜。”
自己的弟弟一直在他的身邊,他非但沒有發覺,還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小命,是悲還是嘲諷,更甚者,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回到兄弟嗎。
小屋中的那一晚躍然浮現,歡喜熬夜煮藥,割腕獻血,他的不信任與猜疑,將兩人的關係推到了惡化的邊緣。當他親耳聆聽著歡喜解釋著自己惡劣的行為時,他才分辨清楚,那些解釋不過是歡喜的自暴自棄。
意識到自己真的誤解了他,頭腦反而更加紛亂。
歡喜說:“我可以捨去自己的命,捨去所有,只有你,我不想失去。。。。。。黎辰,我喜歡你。”
歡喜的解釋是假,他的感情也便是真。一時無法承受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憂心焦慮著他與歡喜的關係,又憤恨著自己的優柔寡斷,索性狡猾的保持沉默,回到房間逃避著一切。
隨後的一天,雖然也由著歡喜對他不溫不怒,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反而更想著過去那個隨心所欲,活潑開朗的顧歡喜。
或許,他對歡喜並非無情,畢竟像歡喜這樣可愛的人,也無法不讓人喜歡。可嘆的是命運,如果歡喜是實實在在的一名少女,什麼顧慮都迎刃而解,只需要娶他為妻,盡丈夫的責任,給他一生幸福即可。然而,這是不現實的,就如他自欺欺人的讓歡喜換上女裝,想象著面前的人不是少年。。。。。。
想象終究是想象,無論如何偽裝也改變不了歡喜的性別,擺脫不了少年時的那一段愚昧。
黎辰,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我是男的,你竟想對我做出這種事,你是變態嗎。
少年時,那個梨花帶雨,絕美一般的人,指著他口口聲聲的罵著他是變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