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然眼前,不由自主,腦中形成了一場預謀好的陰謀。
“大叔知道黎詳爭今天進廟上香,昨晚特意備下匕首,為的就是殺人嗎。”沒有任何懷疑,歡喜認定了這個兇手就是昨晚那個陌生的男子,只是想不明白,男子為何殺了他們。
歡喜想了想不禁嘲笑起來,這種事與他無關不是嗎,他不過是一位借宿之人而已,何必自尋煩惱。此刻的他應該驚慌跑出命案現場,急急通知寺廟中的人,其餘的事就是他們自己去處理了。
不想亂趟渾水的歡喜如此想著,恰恰沒預料到他還未踏出命案廂房,過路的一名小沙彌發現了主持房間敞開的房門,瞅了眼屋內的情況,一名倒在血泊中,一名頭部重擊不知是生是死,還有一名少年手上帶有血跡,正準備驚慌離開現場。
在小沙彌看來,眼前的一幕鐵錚錚就是兇手殺完人準備逃離的情景。他憑著人類最直接的感官,驚叫起來,頃刻間,寺廟中的人就跟沸騰的野馬一樣蹦躂過來,而歡喜被堵在廂房內,莫名其妙就被小沙彌指控為兇手。
黎文得到訊息匆匆趕來寺廟,所見父親沒有任何氣息,跪地痛哭一陣。身為武林盟主,望月城唯一的主宰,悲痛過後不忘控制寺廟的整個局面。他喚來當事人小沙彌,一一詳問情況,得知已抓獲真兇,命人帶上。
另一邊百口莫辯的歡喜,無論如何澄清自己,也無法得到那些沉淪在失去主持與老爺的和尚、家丁的信任,在他被幾個高手帶到黎文面前,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麻煩越來越大了。
渾身被麻繩捆綁的歡喜,站在命案現場的房間中,地上的屍體已經被人清理過,只有一灘深印在地上的紅黑色血跡沒有清洗乾淨。
黎文高高的坐在凳子上,目光銳利瞪著下位的歡喜,黎文的旁邊,站著一名長相普通的家丁,那名家丁嘴扯壞笑,就像隨時都會將人推下深淵。
歡喜暗中啐了一口,這下不只是落入了黎文的手裡,該死的還在採花盜手中。
“是你殺了我爹?”
很無聊的開場白,歡喜翻了個白眼,他也不指望黎文第一句話是:你不像殺死我爹的人。
“你們指控我是兇手,那麼,你們有證據嗎?或者是小沙彌,他是否親眼看到我動手殺人了?我手上的確沾有血跡,因為我覺得刺死黎老爺的匕首十分熟悉,才去看上一眼,以此沾上血跡。”歡喜簡單闡述出現在現場的過程,其餘的人做不了主,他相信黎文是有頭腦的人,不會盲目行事。
黎文思索著歡喜的話,也未作出判定,一旁喬裝成家丁的鄭佛安悄悄的湊到黎文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陣,只見黎文雙目微瞠,細細的打量著歡喜一會,面色難看之極,反問道:“你叫什麼?”
黎文的臉色轉變之快,讓歡喜多了一份顧慮,他把目光移到老神在在的鄭佛安身上,深明他在黎文耳邊嘀咕的話絕非是好話,不敢貿然回答。
“顧歡喜。”沒有得到歡喜的話,黎文冷笑了下替他回答,“我是否該說一聲‘歡喜姑娘,好久不見’呢。”
歡喜勉強笑了下,看來鄭佛安在黎府不是白住的,當初連他喬裝成女人被黎文帶進黎府的事,也查的滴水不漏。
“一碼歸一碼,此事過後,我自會向黎少爺賠罪。”歡喜虔誠道歉,希望他們不要因為無關的事,影響他的清白。
“是兩回事還是一回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鄭佛安站出來挑撥,“少爺,這人分明是男的,卻裝成女人引你帶他進入黎府,可見居心叵測。很明顯那時的他就開始對老爺懷恨在心,由於黎府高手如雲,不得下手,於是在府中多方打探老爺的行蹤,終於知道老爺每年都會來此,便留在此地伺機行動。”
“不男不女的,你瞎說些什麼呢。”歡喜聽著鄭佛安扭曲事實的話,想要跳上去在鄭佛安那張欠揍的臉上打上幾拳,可惜被麻繩受捆的身體無法靈活運用,只能變成一跳一跳奔近鄭佛安。
“清者自清,顧公子何必這麼激動,莫不是被我一言說中了。”
“我呸,黎老爺臥榻多年,以我跟他的年紀,根本就不可能相識,何來仇恨。我看,是你腦子秀逗了。”歡喜反咬鄭佛安一口,要比挑撥,他顧歡喜橫著豎著無往不利,豈會落於不男不女的人。他不屑相望轉向黎文,“黎少爺聰明才智,蓋世無雙,如何查明我是否清白,應有分寸,哪輪到一個低賤的下人做主,左右主人的思想,主人又不是沒有主見的木頭。”
頓覺面子無光的黎文,轉頭瞪向鄭佛安,意味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他來說話。
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