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淨。”
那可是太上令,太上一脈的無上瑰寶。這東西如果都不能表明身份,這東西還有什麼用?以後哪位太上傳人都無法輕易表明身份了。
玉明仙長想到昔日李元,對李靜洵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些不喜:“當日李元便是用太上令表明真身。那仙令有道祖遺留的神光,天然跟我太上功法感應。李師侄,你這話便有些過了。難不成一個假的,還真能從太上傳人手中奪來太上令?”
他看向彤管:“真有憑證,只管拿出來。”
“仙子何必急於反駁,先讓她拿出來看看。若是假的,她自然便是假的。若是真的,我們再想其他辦法驗證。”另一位上門之主開口。
諸仙點頭稱是,這話倒也不假,如果彤管拿出一面假令,一切就好說了。真正的無名不可能拿一面假令出來。
“那便請諸位驗證!”彤管手一翻,眾人抬眼看去,她手中多出一枚白玉仙令。令牌上環繞縷縷青霞紫霧,引得在場眾多太上弟子體內的法力蠢蠢欲動。
“果真是太上令?”小張聖人露出震驚之色。劉子墨立刻運轉無為心法,感應那枚仙令“的確,能感覺到一股至大悠遠的仙氣,和昔日清泓請來祖師法相的味道類似。”
真正的太上令?
殿內諸仙又開始議論起來。
李靜洵目光一凝:“你暗算無名師兄?”
“李靜洵,你又錯了。我就是無名,天下誰能暗算我?我有太上仙法傍身,哪怕韋清琛設局謀害,也能順利脫身。”
是啊,天下無人能暗算無名,那麼彤管是無名的話……玉明仙長看向李靜洵,李靜洵幽幽道:“的確,一般情況下,無名師兄很難本人暗算。但殺劫時,師兄以自身封印天魔秘境而功行大減。若被你和韋清琛聯手偷襲,加上你對天魔秘法的瞭解,盜取太上令並非難事。甚至,師兄可能已經遇害!”
“仙子,休要胡說!無名乃太上嫡傳門人,什麼遇害,簡直無稽之談!”
“我看是你心虛,連太上一脈的仙令都不承認吧!”
是相信無名遇害的謬論,還是相信手持太上令的彤管?
有李元的前例在,那些老一輩的地仙更傾向於彤管。雖然彤管的天魔女身份有問題,但李靜洵不也是天魔女的女兒?
一個是魔門中的“仙子”,一個是玄門中的“魔裔”,兩家誰也別說誰。
“此物經手歷代傳人,如今由我執掌。我便是無名!”彤管將仙令指向李靜洵:“你和魔門暗通款曲,劫走姬飛晨,當眾質疑太上傳人。依太上玉律,當——”
驀地,另一道金光從賓客席上亮起。緊接著天音響動,一縷縷仙氣瀰漫大殿:“太上令,諸位能分辨真假嗎?”
嗯?
眾人扭頭看去,沖虛道主手中拿出另一枚白玉仙令,同樣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引動眾人體內的仙家法力。
“怎麼有兩枚仙令?”
小張聖人等人愣住了。而且兩枚仙令的屬性和異象彷彿,眾人幾乎無法辨別真假。
只見道主笑眯眯說:“天地有陰陽,萬物有雌雄。如果我說太上令有陰陽兩面,諸位信嗎?”
“道兄,這時候莫要胡鬧!”素水宗主連忙拉住他:“甄別太上傳人,豈容你胡來?”
“我可沒胡鬧,我這是告訴諸位,太上令的真偽不好鑑定。不要被隨便一面令牌就給蒙了!”
彤管死死盯著沖虛道主手中的太上仙令,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確信自己手中的太上令是真的,那麼假的仙令來自哪裡?為什麼能做的一模一樣?
“莫非是太上宮哪位前輩閒著沒事幹,自己雕刻贗品玩?”心中,彤管將那位前輩抱怨一通。
“我也有太上令,諸位既然分不出真假,是否要把我也視作太上傳人?”沖虛道主掃視諸仙,眾人張張嘴,一個個啞口無言。
沒錯,太上令是太上傳人表明身份的東西,但那玩意長什麼樣,誰能鑑別?如今兩枚一模一樣的東西亮出來,眾人根本分不出來!
玉明仙長回憶昔日在李元手中所見的太上令,再看兩枚仙令上面的花紋,一模一樣,難辨真偽。
沖虛道主暗暗得意,自家沖虛道準備三千年的計劃,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識破的。
“只是可惜清泓死得早,沒辦法用這面仙令。”昔日沖虛道有一個假冒“無名”的計劃,這可不是無的放矢。他們連假的太上令都已經準備出來,只要清泓運作妥當,真的太上傳人也能視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