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坐在床榻邊緣的少女,緊張得全身一震。
夏侯寅走到桌邊,不再往前,只是站在原處。他沉默了半晌,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拿下喜帕。”
董絮怯生生的伸手,拉下紅紗喜帕,一張清麗的容顏,被燭光照映格外惹人憐。她眨著眸子,雙手無意識的絞著喜帕,眼裡充滿不安,卻還逞強著,要擠出笑容。
她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除了不安,那張清麗的臉兒,還有掩不住的緊張,以及疲倦。看得出來,這幾天幾夜來,她肯定是寢食難安,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
夏侯寅淡然一笑,再度開口。
“夜深了,睡吧!”
像是被他的話嚇著似的,她的身子又是一震,小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大眼裡滿是驚慌彷徨。
“是。”她小小聲的回答,接著深吸一口氣,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夏侯寅面前,伸出顫抖的小手,就要去解夏侯寅的衣釦。
小手還沒碰著衣釦,他就退了一步。
“等等。”
她真的要哭了。
“虎爺,我、我……我哪裡做錯了嗎?”
“你沒有錯。”
“那……虎爺,我……”
夏侯寅注視著她,聲音雖然和緩清晰,卻格外堅定。
“你只是誤會了。”他徐聲說道。“董姑娘,這只是權宜之計,今日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畫眉會這麼做,是想要救你一命,先將你安置在府裡,等時機成熟,再送你跟家人離開鳳城。”
清麗的小臉上,有著震驚、詫異,以及感激。
“那我……那我……那我應該做什麼?”救命之恩,恩重如山,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現在,你只需做一件事。”
“什麼事?”不論赴湯蹈火,她都願意!
夏侯寅收斂笑意,沉聲說道:“早些睡。”
說完,留下發愣的少女,他轉身走出臥房,徑自穿過花廳,筆直的走出了喜氣洋洋的院落,還無聲無息的關上了門,修長的身影穿過月下花影,踏在青石地的腳步,沒有半點聲息。
才剛走出院落,他就瞧見,梅樹下頭那個嬌小的身影。
月光之下,梅影稀疏,畫眉一臉笑吟吟,柔亮的雙眸裡,有著藏不住的笑意,跟先前在宴席上刻意收斂的調皮慧黠。
“你怎麼不再待久一些?”她笑著問。
夏侯寅停步,挑眉。
“怕有人會在外頭喝多了醋,酸壞了身子。”
她臉兒一紅,輕哼了一聲。
“你真要了她也無妨,”她略微一頓,粉頰更嬌紅。“我……只是怕你會弄痛了她。”
他的眼裡有著笑意,想起了八年前,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那晚,他縱然溫柔小心,還是弄疼了嬌嫩的她,而她淚汪汪的,也不敢開口喊疼,咬著唇瓣強忍著,直到他耐心的吻著、哄著、誘著,揉捻著她最軟潤的花蒂,才讓她逐漸忘卻了疼,在他身下輕喘嬌吟……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疏於練習,技術肯定也有進步了吧?”他半玻�鷓郟�隉�鐲�庥牧粒�砬槿險嫻奈實饋�
畫眉輕咬著唇瓣,梅影下的臉兒,婉約之中還有著三分俏。
“那,你不如真收了她吧!”
夏侯寅挑眉。
“真的可以收?”
“是啊,多一個人服侍你,不是挺好的?”
他伸出手,輕捏著她的小鼻子。
“真收了她,你不氣死才怪。”
“哪會?多一個人分擔,以後就省得我累。”她輕哼一聲,不再理他,掉頭就往梅園裡的院落走去。
還沒走到門前,一隻鐵般的手臂,就陡然圈繞住她的腰。她來不及發出驚呼,他已經用力一圈,將她拉入懷中。
“我讓你累著了嗎?嗯?”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耳畔。那低沉的嗓音,讓她想起太多太多,他讓她“累著”的畫面,小臉瞬間燙得有如火燒。
夏侯寅抱起妻子,走回院落裡。
“虎爺,您走錯房了。”她故意低嚷著,在他懷裡輕輕掙扎。
他關上門,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輕而易舉的制住她,將她放在鋪著折枝暗花錦緞的桌上,精壯的身子牢牢壓住她。
“再胡說,今晚就不饒你。”他低聲威脅著,在那小巧的耳朵上,一字一口的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