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雖然登記了籍貫,卻沒有看到入籍的憑證。”於姑姑有些為難的道。
“什麼?”太后吃了一驚。
“她們登記的籍貫,白羽寫的是胤國,天京。而現住在國子監左近。寒霜寫的是上京,住所也是國子監。”
交情
“奴婢派人出去查證,確實在去年八月的時候,有兩個年輕公子租住過那所房子,名字也確實是白羽。但是之前的狀況,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問道:“這個白羽,怎麼會認識茹貴人?”
她自然還是記得當初白羽在她生日宴上的表現。
可是,如果沒有茹貴人的提點和幫助,白羽玥闕根本沒有機會完成這個“麒麟獻瑞”的事情。
以太后的智慧,自然不會相信這是一場純粹的“意外”。
不過,於姑姑有定時報道,說自打白羽玥闕進了敬佛堂了以後,幾乎不出山門,平素也沒有與人接觸,根本不可能再與茹貴人有什麼打算。
於姑姑躬身道:“奴婢打聽了,據說重九節以前,茹貴人的婢女曾經拿著金絲孔雀衣去浣衣局,找人縫補。白羽自告奮勇,幫她補好了這衣服。”
“去浣衣局?為何不去繡香局?”太后有些意外。
“這金絲孔雀衣是胤國宮廷織造所所制,手法有別於大晟。而繡香局裡唯一懂得此法的宮女,去年也因為大赦出宮,故此繡香局內眾繡娘束手無策。”
“恰恰是白羽解了圍。茹貴人念著她的好,便幫她從浣衣局調出,而後又借您的千秋壽宴之際,將她推了出來。”
“想不到茹貴人還真是個好人!”太后冷哼著讚譽一聲。
這些天來,她未嘗不曾仔細觀察過茹貴人。
茹薏為人謙和恭謹,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蒼曦麟臨幸,她沒有一點驕橫。
對皇后和月妃,也不巴結投奔,雖說上次犯了事被禁足,可口碑還是不錯的。
她的父親,也一直是個剛正耿直的翰林編修,平時也與一般的權貴不怎麼往來。
難道茹貴人看上白羽玥闕,就是因為她幫了自己一次。
並且,兩人性情相投?
“白羽的事,你怎麼看?”太后眸子一閃,又黯淡了下來,緩緩的道。
誓不為妃
“奴婢不敢妄下定論。奴婢平日裡也留心著,白羽那丫頭確實一口南方腔調,她烹茶的手法、生活上的小細節,也是南方的做派。”
於姑姑想了想又道:“而且,她言語裡,似乎對梁寅卿頗為仇恨。她與皇上遇見過幾次,卻都沒有套近乎的意思。”
“她說她的志向,是輔佐皇上統一天下,成就一代明君,似乎並不是——當一個后妃。”
“她真是這麼說的?輔佐皇上‘統一天下,成就一代明君’?”
太后的眼睛裡閃現出一抹深意。
“是,”於姑姑躬身道,“奴婢覺著,白羽不像是在說謊,她是真心實意,想要輔佐皇上。”
“哦?”太后玩味的一笑,看著於姑姑道,“你可從來沒有這樣肯定過一個人啊!”
於姑姑低著頭道:“奴婢惶恐。——但是,奴婢相信自己的直覺。”
太后笑道:“你起來吧。哀家對那個丫頭也著實喜歡,聰明伶俐不說,還很懂得謹言慎行,安然自處。若是她的心真的能定下來,倒也不錯,就怕……”
她剛一說完,外面進來一個宮女,對著太后耳語兩句。
太后的臉色略有變化,聽完後,拂了拂手:“出去吧。”
那人又退了出去,太后才嘆道:“才說她安定,這丫頭就被襲雲給處罰了!”
於姑姑一驚:“何事?”
太后道:“青蟬丫頭處罰寒霜,她看不過去,頂撞了幾句。雖說罪不在己,可畢竟亂了規矩,被襲雲處罰管理除殿堂以外,整個朝陽宮的打掃。”
於姑姑心裡安定一會兒,又道:“這丫頭事事不爭先,唯獨對她的朋友寒霜極其的好,就連親姐妹也到不了那個份上。而她被襲雲處罰,想來也沒有去主動接近皇上。為人倒還是不錯的。”
“你倒是為她說話!”太后又一笑。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說著,於姑姑跪在地上。
邊防烽火
“你起來吧,”太后站起來,“和你說了這麼會子話,哀家也乏了。這敬佛堂,是不是還差人吶?趕明兒個哀家再給你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