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這個香氣,分明就是……
一抬頭,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
你究竟是誰?
一抬頭,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
若論容貌,真的能美得令人窒息。
單弱的身材,蒼白的面容,弱不禁風的樣子。
她身上有著淡淡的藥香縈繞,果然是在生病著。
只是,總覺得,是那樣的相似,和那個人。
恍惚間,只見那個白衣女子嫋嫋的道:
“貴客來訪,玥闕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梅思禹倒是有些遲疑了。
明明是他闖入在前,卻不曾想這個人竟然先行賠禮道歉。
這難道就是她的處世哲學麼?
確實能讓一些愛慕虛榮的公子感到身心愉悅,但是他不是。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您稍等,我給您烹壺好茶,暖一暖身子。”
她說著,很有禮貌的比了個“請”字。
梅思禹輕哼一聲。
連公主府他都敢闖,還會怕這個小女人給她使什麼絆子?
於是他坐下去,看著寒霜為她搬來了爐子和茶具。
看著眼前的伊人細心且仔細的打理每一項程式,雖然一切都那麼的讓人賞心悅目,但是,他眼裡已經掀不起任何波瀾。
只是,在她精細的處理每個環節的時候,他總是會覺得眼前這個人,和當初在望江樓二樓的那個影子,重合起來。
“請喝茶。”
白羽玥闕遞給他一杯暖暖的香茶。
他接過,像過去她教給他的那樣聞香,觀色,再品嚐。
“這是……”
然而,當他嚐到茶香了以後,他依然有些震驚。
“顧渚紫筍,收集了梅花上的雪水來烹。”
她淡淡的敘述著,彷彿對一切早已洞悉先機。
梅思禹一驚,立即放下了杯子,問道:
“你究竟是誰?”
長不大的孩子
而白羽玥闕,卻是收起了笑容,拜了下去:
“梅公子三番四次幫助詠絮,詠絮銘記在心。梅公子的情意,詠絮今生今世難以回報!只有一拜!”
“你,你是……”
梅思禹覺得整個人都要炸裂了,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啊,是我。我還活著。”白羽玥闕只是平靜的對話。
她知道,任憑誰聽到這個訊息,都會驚訝不已。
“是你?詠絮,真的是你?”
梅思禹驚呆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和她毫不相似的人。
她比她漂亮,比她從容,也比她,在眉宇間少了那麼一縷抹不去的憂色。
但是,他眼前,這兩個似乎毫不相干的人,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梅公子,我……”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梅思禹的一個擁抱打斷。
他死死的把她揉進懷裡,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散在空氣裡。
察覺到男子的擔憂,一貫不喜歡被男子用這麼親密的姿勢接觸的白羽玥闕,也只能抬起手,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平靜下來。
就像孩提時,她闖禍了,父皇或者是三哥,用同樣的安慰方式讓她'炫'舒'書'服'網'一樣。
有很多時候,男人在外面殺伐決斷,可一到親人愛人身邊,內心幼稚的甚至比不上一個孩子。
梅思禹雖然在西北擁有無與倫比的殺傷力,但其實,他不過是個不甘寂寞的孩子。
擁抱與安慰
不願意全世界只有他最痛苦,才製造了那麼多的慘劇。
不過,當他發現,這枚他認為早已失落的珍寶,還存在於人世的時候,什麼驚天偉業,他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外面的家丁們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不速之客。
有些家丁早已奔跑到院子前,大聲道:“公主,有人闖進來了!”
白羽玥闕當然知道,這個不速之客現在還緊緊的和自己相擁呢。
看得出來,一年半不見,梅思禹雖然變得精明強幹了不少。
但是人後,還是那麼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白羽玥闕苦笑,向寒霜使了個眼色。
寒霜會意,出門去打發了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們。
說的是公主這裡一切安好,不用擔心。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