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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如此重複兩次最終形成一個長方形。

看樣子,這是人工設定的機關,在某種狀況下會自動開啟,然後又自動合上,而我們就是從機關上面掉下來的。落點是一塊突出地面的岩石,頂面平坦約十來平方大小,四周參差不齊,圍繞巨巖一週是條寬四十公分左右的切槽(照例是人工開鑿),隨我們一同洩下的水流已經沒入深不見底的槽內。

沒想到一番周折,竟終未逃脫落水的下場。我甚為沮喪,同時又有些好奇:是何人在這水底下設定了機關?裡面又藏著什麼秘密?進一步觀察,我發現這是一條寬闊的隧道,巨巖正處於隧道中間,持手電照去,前後均不見盡頭。隧道依地勢的自然起伏而造,兩側巖壁上雕有凹陷的紋樣,每隔二十米左右裝有一個火壇,橘焰飄擺,不知燃燒了多少時間。

我擔心滑入巨巖下的深槽,只能戰戰兢兢爬起,小心翼翼檢索身體狀況,除了衣服溼透、右大臂和右臀略發青腫外並無其他損傷,再看所帶物品:手機和鑰匙丟失,對講機也不見了(雖然已沒什麼作用),還好微衝在,萬一遇到危險還得靠他,更令我感到萬幸的是,揹包就耷在巨巖邊緣,差一點沒落入底下的深槽,那裡面可是裝著我賴以生存的水和食物啊。

確認自己安然無恙後,我開始收拾行裝尋找其他隊員。先檢視了四周的切槽,裡面黑漆漆冷森森,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一絲聲響。我想,人從上面滾落必然先墜上這塊巨巖,而身體是滾動的,根據彈力和角度,應該沒那麼倒黴落進切槽,即便落進去也多半會卡在裡邊。因此,我跳下巨巖,大聲呼喊蕭一笑和天佑的名字。

“頭兒,你在哪兒?”黑暗裡很快有了回應,不一會兒便看到左側隧道里閃出探照燈的強光,緊接著,天佑和蕭一笑落湯雞一樣篩著水奔來,身後跟有幾名和他們同樣狼狽的警員。

“頭兒,你怎麼在這兒?”天佑喘著粗氣,表情相當驚訝,好像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則氣憤難抑地搗了他一拳:“你們怎麼搞的,全都走了把我一個人丟下!”蕭一笑皺眉沉思,嘴裡輕聲嘀咕道:“奇怪,頭在這兒,剛才那人又是誰?”“哪個人?”我隱約覺得其中有問題。

“是這樣的。”蕭一笑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從上面落下之後,大家跌得七零八落,部分裝置被摔壞,個別人還受了傷。我清點了下人數發現大家都在,唯獨少了你。我們分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喊你名字也沒有回應。忽然,看到遠處有個人,背影看上去特別像你,所以我們就追了過去。墜了大約幾十米,那人忽然不見了,就在這時候,從背後傳 來了你的喊聲。”

“難怪我醒了看不到一個人,還以為你們把我這個總指揮拋棄了,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那您剛才上哪兒了?”小寧瞅了瞅巨巖下的深槽,半帶感嘆半帶恭維地說,“不會掉到地縫裡了吧?哎喲,您可真是福大命大啊,那麼深也能爬出來!”我笑著搖頭:“沒你說的那麼走運,我摔昏在石頭上了,這會兒半側身子還是木的。”

艾迪遜、秋山弘一和美惠子他們也趕過來了,秋山弘一的眼鏡摔破了,腳也受了傷,被美惠子攙扶著一瘸一拐,艾迪遜似乎剛發覺衣領裡鑽進一隻水母,把它捉出來摔到地上,一邊憤怒地踩踏一邊用英文大罵“****”。

“停!”我阻止艾迪遜,瞄了一眼那東西的屍體,感到有幾分眼熟,頗似在觀音像附近見到那類孔雀水母,同時腦海中再度泛起當初的疑問:生活在地中海海域的深海生物,究竟怎麼進入到賀蘭山的地下溪流?蹲下身欲仔細檢視,不料艾迪遜又狠狠踩了一腳,紫色的血汁濺了我一臉。

“可惡,該死!”那隻海母已經體無完膚,艾迪遜卻仍然憤憤不平,“真是見鬼!”對他,我可是沒有一點同情心,因此滿臉堆笑調戲道:“專家大人,依您看,這是什麼鬼地方?”艾迪遜齜牙咧嘴,兩手探在頸後,看樣子傷得不輕,聽到我的問話,他張開沾滿血水的手大吼一聲:“這是我的地獄!”

我冷笑著把目光轉向秋山弘一,美惠子替他做了回答:“據我猜測,這是一座建於中世紀後期,即中國宋元時期的人類遺址,距今已有大約800餘年歷史”“哦,跟我預想得非常相近。”艾迪遜很沒風度地搶斷美惠子的話,做了一個埃及人的行禮動作,“這就是傳說中的法老城。”

“這不是法老城。”美惠子面露慍色,語氣裡帶著幾分鄙夷,“首先風格不同,兩側石壁上刻的是具有蒙古特色、裝飾感很強的薔薇紋,而埃及人卻喜歡運用宗教意味濃烈的人和動物;其次位置不同,法老城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