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衛。
那些天道衛自然要追,可也不敢追得太近,他們怎會看不出,此人修為極高!只得分出兩人回州府報信,剩下幾人遠遠跟著。
不一會兒,越來越多的天道衛追了上來,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甚至下面還有騎著靈駒的,都追著天上那人,那人飛得不緊不慢,卻怎麼也追不上。
“大人,對方如此,恐怕有詐。”飛舟中,一個總棋對百戶說道。
“有詐又能怎樣?千戶的命令,你讓我違抗?”
“報———前方賊人不見了!”
百戶剛想發洩點不滿,一個天道衛疾飛而來,參拜下報出了前方的情況,
“好!撤!追不上,我們也沒辦法。”百戶下了命令。
“大人,此事另有隱情,只是卑職……”那傳信的好像還有話不敢。
“說,本官恕你無罪。”百戶準了。
“是!那賊人雖然消失於前方,卻仍未離去……”
“在哪?!”百戶急了。
“快說啊,在哪?!”身旁兩個總旗也急了。
“就在……這兒!”呂白說著仰起頭來,讓他們看個清楚,死個明白。
嘣——
百戶乘坐的飛舟炸作烏煙。
九州三千六百行,行行餬口;續帝三萬六千法,法法通真。做什麼不好,非要同流合汙做天道衛……
天道衛……好!讓你們看看我的恨!一個不留!雖然弱了點,就隨意練練手吧。
乾陽、坤陰,無首劍一分為九,黃龍,星光、月輝,同時施為,神念一閃,那天上地下百多眾天道衛一個不剩,唯獨驚散了一群靈駒,馱著背上的屍身,跑回去報喪。
真是太浪費了,明天就試試一招能殺多少。呂白甩下一個念頭,朝揚州飛去……
第一百七十五回 死而後已
短短數日,徐州、揚州、荊州、司州,最後是兗州,正好繞豫州一圈,一輪下來,呂白粗劣一算,總有個六七百。
幾天就殺了六七百個天道衛,每場都是一個不剩,來多少滅多少,來者無回,以至於直到現在,那些天道衛還不知道這事是何人所為,那人又有何等神通。無奈下,天道衛從誕生那天起,終於第一次的……安生了下來。
“你是誰?!你就是……就是……”一個千戶恐懼到了極點,他早就沒有了千戶的不可一世,驚恐地看著眼前那人向自己逼近,那人也是一身天道衛打扮,剛剛只是一個眨眼,就把留在州府的兩百人全殺了……
“……你要做做……做什麼?”
“我只是在做一個天道衛應該做的事——捍衛天道。”
呂白靜靜走來,留下話,羅去命,從屍身上搜過一個宇囊,神識探入,滿意地點了點頭……
兗州軍大帳內,謝墨剛轟走了典算師,落到手裡的軍餉怎麼算都不夠發的,愁得他直拍腦門。
正發愁間,謝墨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個宇囊,想起自己曾經還是個覺者,急忙抓過宇囊神識一探,居然是大批的餉銀!
四處尋找,不見人影,謝墨又看了看宇囊,一陣慌張,趕忙藏入了懷中,那殷紅宇囊上面的刺繡露不得……
……
“連兗州的董千戶都殉職了,這算怎麼一回子事兒啊?”
豫州天道門議道廳內,首座一男人冠下露出白髮,說起話來陰陰柔柔,正是天道門門主。
下面那些人深知這門主的脾氣,想必等下無人回答時,不知又要拿誰開刀問罪,一個個都心中默唸: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找到我,千萬別,千萬別……
“太—師——駕—到——!”
這細聲細氣的迎駕,對於那些天道衛高層來說,可算是救命稻草,一個個隨著門主起座、跪拜、恭迎。
“起了,都起了吧。”一大鬍子抬抬手,隨意說著,已經坐在了首席,身後立著一幫隨從,他就是前朝宰相,當朝國丈,位居三公之首的陸進,陸太師。
“本閣已查出那反賊的來歷,就別難為眾天衛了,哎……都是為朝廷效力,都不容易。”陸進對退居下首的門主嘆了一句。
門主趕忙獻出了一個“少女”般的微笑,拜道:“是。”
這天道門是陸進一手扶持,可直到此刻,面對那門主的獻媚,他仍是“享受”不住,打了個冷戰,繼續吩咐道:“你們都是拿著朝廷的俸祿,為天子分憂,要是一個反賊就攪和得你們不敢出門……你們對得起皇上嗎?對得起肩膀上那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