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瞬間襲遍全身。
“阿離……”縱橫意識到他臉色不對,忙問,“你怎麼了?”
“沒事兒!”莫離掩飾下心中上升的不安,微笑著安慰她道。
片刻後,三人在正廳坐下,垂柳被縱橫支了下去,先開了口:“鷹師兄,你怎麼一個人先來了,上次捎信兒來,不是說,你跟大師傅和三師傅一路來麼?”
布日格德正色道:“我跟了一個人進京,先走了一步。”
“什麼人?”縱橫追問。
布日格德道,“一個高手!又善喬裝。我跟了一路,追了一路,沒見過真臉。不過……她是我們要找的人之一。”
縱橫和莫離看著他,他又接著說道:“這幾日,我與兩位師傅追查之下,總算有些成果。說起來,話就長了。據說當年元朝被滅,順帝妥歡帖睦爾在朱元璋的追趕下逃回了草原,但是他心有不甘,欲圖再起。可是他當時已然病入膏肓,眼看心願難償。他死之前,給自己身邊尚存的家臣猛將留下了最後一道皇命,與他們歃血發誓:只要再露天機,蒙古人就要再次逐鹿華夏,入主中原。這些歃血為盟之人自稱為‘狼’。一旦‘狼’死了,就將自己的信物傳給自己的兒子,也把自己的誓言傳給自己的兒子,於是他的兒子就成了‘狼’,到兒子死了再一樣傳給孫子。所以‘狼’的人數,不會減少,且遍佈草原各族各處,只登有朝一日可一呼百應。‘狼’的身份很隱秘,自己家中的妻子兒女、兄弟姐妹也不得知,就連‘狼’與‘狼’之間也不可洩露。他們只聽他們的主子的命令,稱為‘狼主’。‘狼主’也是代代相傳,更是神出鬼沒得很,男女老少都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應該自有一套傳遞訊息的方法,不過……究竟是什麼方法,我們還沒有查到呢!”
“狼?”縱橫眼睛一轉,“想必……你追的那個女子,就是‘狼’了?”聲音一頓,又問,“你怎麼知道她是‘狼’的?”
布日格德小麥色的臉泛出可疑的紅暈,眼神一閃,粗聲粗氣道:“這你別管了!”
縱橫看了一笑,又與莫離交換了一個眼色,道:“你知道她現在何處?”
布日格德撓撓頭:“北城水仙庵。”
“庵堂裡?”縱橫疑惑,“她是個女的?”
布日格德臉色更紅了,道:“本來就是女的,我又沒說過她是個男的……”
“難怪呢!”縱橫語調一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得賊賊的,又開了口,“不過……也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布日格德脖子一伸,臉一探。
“不應該……輪到你會臉紅啊!”縱橫笑了。
“你、你、你……”布日格德又一次在她的面前結巴了。
莫離看著他們倆,似乎回到了小的時候:每次他們倆吵架,他就聽著。雖然鷹師兄總是聲大如雷,怒氣衝衝,可是縱橫卻絲毫不怕他,反而常三言兩語就把他堵得面紅耳赤的。而他,直等到鷹師兄大發雷霆,快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才會站出來幫著縱橫。
往事幕幕,讓人難忘,也不想忘。可是……剛才自己丹田裡的炙熱感,卻是那樣的猛烈真實,現在想來,似乎還有隱隱的感覺,想要忘掉,也是不能忘啊。
七月初七,七夕節
縱橫從來沒真正過過這個節日。在現代七夕被稱為中國的情人節,可是不論中西,縱橫都沒有情人,也就沒有好好的過;到了古代,叫做乞巧節,奈何縱橫既動不得針又拿不了線,這個“巧”乞了也是白乞,所以也沒有好好的過。
不過今日這個節……康熙帝卻傳了她進宮去過呢,想來是必然超豪華版的了,可惜……縱橫卻並不覺得多高興呢。
“十兒,你可來了阿!”溫恪寸子鞋,微提起粉紅色的旗裝下襬跨過門檻,迎了出來,笑道,“早晨皇阿瑪就差李公公來跟我說了,說今兒你要上我這兒來。我巴巴地等了小半日了你怎麼才來啊,急死人了!”
縱橫任她拉著自己進了房裡,笑道:“等我,你也至於急成這樣?又不是等情郎!”說話間進了屋,不見別的什麼人,可是椅子旁邊的桌上卻放了三個茶杯。
縱橫伸手一摸。
咦……還是燙的……
“這是……還有誰要來啊?”縱橫問。
溫恪狡黠一笑,道:“你就看著吧!我這茶不白泡!”
縱橫腦袋一歪,看著溫恪一臉得意地樣子,眨眨眼,還沒開口,就聽溫恪道:“我就說我這茶不白泡,這不……人來了麼!”
縱橫一回頭,就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