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其實……他不喜歡女人的……只喜歡男人。”
其嵐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的搖頭。
縱橫接著說道:“不相信?那……你以為我為什麼剛才送了個男人給他?”
“他……他……不是……氣得要命?”其嵐結結巴巴地說道。
縱橫“孺子不可教”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他氣什麼?他是生氣這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而已。要不最後怎麼會說饒了我呢?我……要不是看你可憐,怕你泥足深陷,也就不會告訴你了阿!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不然傳揚出去,十四可就要慘了。”縱橫看她還是一臉不可致信的樣子,接著道:“別不相信。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說著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先走進了中廳去了。
中廳正中央擺著兩張紅木的桌子,拼合在了一起,又蒙上品紅色織錦緞子桌布,成了一個長桌子。因為女眷一共只有四福晉、八福晉、九爺府裡新納且正得寵的一位格格、其嵐、加上縱橫五人,又都是自家親戚,所以沒有單開一張桌子,而是如百姓家裡一樣圍坐在了一起。在場的五個女人,除了四福晉是一身的天青,其他四個都是穿紅的。八福晉是一貫的一身的大紅旗裝,精繡著大朵兒的牡丹,配著她微揚的頸、犀利的嘴角和頭上的珠翠,富貴已極、明豔動人。而其嵐自然是模仿八福晉的樣子也穿同款式的大紅旗裝,只是繡得不是牡丹,而是百蝶穿花,頭上插著玉蝴蝶,腦後梳的長辮子,倒是也符合她的年紀,透出三分秀麗。九阿哥的小妾完顏氏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自然是精心打扮了,雖因是個妾氏,穿不得正紅,但選的一件卻是明粉紅的旗裝,而上面繡得是一朵大紅的盛開芍藥,粉嫩欲滴,就如她天生的媚眼兒一樣妖豔無比,但是她努力偽裝的高貴,卻騙不了人了。四人各有韻味,若論高下,倒是讓最尊貴的八福晉睿真和最平民的縱橫佔了先。
縱橫進屋,其餘人都按次序坐下了,但留了兩個空兒,留給最後進來的其嵐和縱橫二人,一個是在最尾上、十三阿哥的身邊兒,另一個是在壽星主位邊上,也就是緊靠著十四阿哥的位置。縱橫眼睛一掃,有些猶豫,按理自己不是親屬,只是朋友,該坐十三阿哥身邊的位子,把十四阿哥邊上的位置留給其嵐;但是看了看十三阿哥深淵般的漆黑雙眸,又看了看十四阿哥眼中的火般熾熱,感覺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有些猶豫。可是她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子就恢復了,臉上調皮的笑著,若有所思似的想了一想,然後問旁邊伺候上菜的一個丫環:“請問這位姐姐一聲,上菜是從哪裡上的?”眾人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問,都好奇的看著她,其嵐也已經跟了進來,見這情形也站住了。那丫環更是愣了一下,但畢竟是八爺府裡呆了不少日子,是個見過世面的,馬上鎮定的回答:“回小姐的話,菜自然是從桌子中央的位置端上去……”縱橫聽了掃了一圈,然後走到坐在中間位置的十阿哥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跟你換個座兒,可好?”她剛問了那問題,現在不跟別人換,顯然是看上了這個離上菜最近的位置。十阿哥卻固執的搖搖頭,道:“憑什麼我要跟你換啊?”縱橫道:“就憑上次在宮裡多請你喝了一杯汾酒啊!”說著已經自顧自的把十阿哥拉起來,自己坐了下去。十阿哥皺了眉頭,黑黑的臉膛兒上微微的紅了,暗道:“別的女人喂酒,你也喂酒。人家是‘一手撫來胭脂香’,你呢?差點要嗆死了人了……”他想著,有些幽怨的白了縱橫一眼,卻見大家都好奇的瞧著自個兒,想那天吃酒的事大家並不知道,所以也不多說。他跟十三阿哥一向關係就不對付,加上他一向覺得自己身份高,現在自然是不肯坐那尾座,所以徑自走到十四阿哥身邊位子,大咧咧的坐下了。其嵐見這情形,只能坐到十三阿哥身邊,不出聲了。
眾人坐定,八阿哥說道:“來、來、來……大家舉杯,賀十四弟的生辰之喜!”
眾人於是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卻聽“噹啷”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轉頭去看,原來是縱橫面前的湯碗竟是跌在了地上,已經碎成幾塊兒。
縱橫心裡清楚,是坐在她左側的完顏氏趁自己起身舉杯之時故意撥掉的。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
原來完顏氏年輕貌美,自從嫁入九阿哥府中,就極受寵愛,簡直到了專寵一人的地步。在府裡有九阿哥撐腰,連嫡福晉董鄂氏都敢頂撞。今日來赴十四阿哥壽筵,阿哥們要麼不帶女眷,要不就是帶了嫡福晉,只有她一個是個格格,可見在九阿哥的心目中她的位置非同一般。本來她很得意,但是憑藉女人天生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