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於是,眼珠子一轉。
這不正在擂臺之上麼?呵呵……
於是,縱橫道:“哦?那就要看這位……呵呵……‘大爺’能不能打贏我了!”
“剛說有意思,這會兒就更有意思了。好、好、好!你放心,本大爺一定會對你特別手下留情的!”巴圖笑道,伸手將身上的錦袍解開脫下,丟到一個手下的懷裡,又順手將腦後的辮子往脖子上一圍,動手緊了緊領口袖角,裡頭是短襟打扮,抬胳膊抬腿間並無崩掛之處,倒是一幅行家要動手的樣子。
可是縱橫卻沒有放在眼裡,冷冷一笑,說了一句:“動手吧!”話音未落,人已經撲了出來。
巴圖只覺得迎面一陣風襲來,聲勢逼人,有些意想不到,可是,他畢竟也是從小學的布庫功夫,倒也不怕,臉上色迷迷的一笑,雙掌平推。
縱橫這一招本沒有多少力度,只是為試試巴圖的深淺,沒料到他卻由此一著,心裡一驚,只能自己退開,眼中冒火。
要知道,習武之人,雖不比識文斷字的讀書人,但是卻也是未練扎馬先學禮。兩人過招尤其是男女間動手,有不成文的規矩更多,比如,胸乳,下陰,臀股,臉面等處,都應該主動避開以求全禮。
可是面前這個巴圖,卻直攻縱橫前胸,顯然是有意要佔便宜,這惹得縱橫更加發怒。
她瞪了巴圖一眼,巴圖看在眼裡,卻不以為意,還是色迷迷的笑著,主動出擊。
巴圖這一招還是取縱橫前胸,可卻只是虛晃,到了縱橫面前雙掌一分,右掌前探,這才成了實招,向縱橫面頰拂來。
縱橫見此人死性不改,一而再的只是想吃豆腐,心裡決定給他些教訓,右手五指尖凝力,扣住巴圖右腕,一扯一抖間,右腳隨即抬起,踢在巴圖右腋軟窩之處。伴隨著“咔啦啦”的骨頭響,她左掌前推,將他拍倒在地。
只聽“啊呀”一聲,巴圖倒在地上,左手扶著右臂,翻滾著慘叫起來。
巴圖帶著的幾個僕從本是站在下面看,此刻見了這場景,忙紛紛跑了上來,將巴圖圍住,其中兩人將他扶了起來。
巴圖被扶了起來,口中仍是不斷的“哎呦哎呦”的喊著,右臂以極不自然的狀態垂在身側,顯然是脫臼了。
“你……你……你敢傷了你巴圖大爺!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太子的門人!”巴圖瓷牙咧嘴的吼叫著。
縱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巴圖是太子的人。難怪了,所謂什麼人養什麼鳥,還真是有道理啊。
“上,上!把人給我搶回去!”巴圖喊道。
那些惡相的僕從一個個磨拳霍霍,眼看就要撲了上來。
就在此刻,場下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巴圖!”
縱橫扭頭一看,心裡一酸一疼,愣住了。
那來人竟是有近兩個月未見的十四阿哥胤禎。他身穿玄色錦袍,外罩青色上褂,頭戴帽子,臉上看著稍瘦了一些,雙頰凹了進去,面色有些發黃,眼下微青,只是眼睛卻更亮了,又利又燙,如三昧真火一樣可以燒透人心,眉眼之間的氣質比以前深沉穩重了不少。
縱橫想對他笑笑,然後輕鬆的打個招呼,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可是在胤禎那樣的目光下,她心裡緊緊的,像被人用手握住,竟沒有笑出來,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略低下頭,掩飾下自己的尷尬。
胤禎也看著她,心裡如翻江倒海。
他多麼渴望看見她。每日每夜的,她的臉就在眼前晃。醒著的時候心焦如火燒,不管幹什麼都集中不了精神,恨不得立刻衝到後帽子衚衕去找她;到了晚上,睡也睡不著,想從別的女人發洩一天的焦躁卻終是不能成功,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瞪著眼如烙餅一般輾轉難眠,那滋味,苦不堪言。他只能半夜裡在燈下讀書、寫字,跟蠟燭一起熬幹了時辰,要是還不行,就打拳、練劍……將身體裡的能量耗盡用竭,累極了,才能睡過去,可是……那夢裡,還是她!還是她啊!
只是……胤禎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日思夜想的人竟然此刻在天橋下比武招親起來。
比武招親!
那旗上的四個金色大字,一筆一劃,如刀似劍,坎進心窩,讓他致命的疼痛起來,寧願死去來求得解脫。
“十四……十四阿哥!奴才給十四阿哥請安,您老吉祥啊!”巴圖哈巴狗般上來請安,跟剛才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
“滾!”胤禎眼神動也不動,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十四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