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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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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地望定陸五,她還想再套套話,拉攏一下關係。可看看陸五一臉木訥的樣子,竟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開口了。兩人正沉默著,卻突聽得一聲大笑,卻是那被綁起來的花豹子,“我說陸五,你平日裡不說總當自己是條好漢嗎?怎麼當著一個女娘的面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嘲笑著陸五,他又斜睨著李玉娘,嘿嘿笑道:“我說娘子,你何苦多事呢?人家陸都頭根本就不領情,不過還好你家花大官人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就算你得罪了我,只要你軟語相求,大官人我就放你一馬。”

陸五黑了臉,反手用刀鞘拍在花豹子臉上, “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敢口出狂言!”

因雙手被縛,那花豹子抬起手,用手腕蹭了下嘴角滲出的血跡。卻不去看陸五,只用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李玉娘。大概是真的認定了兩人是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因此臉上的笑說不盡的譏誚。

被這麼緊盯著,李玉娘目光瞬了下,卻仍笑著說道:“這位花大官人,小婦人雖不才,可也聽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說。今日小婦人見義勇為不過是為著公道正義,並不曾想過要誰領情。再說花大官人若不力竭,小婦人便是倒上十幾筐桔子又能礙著大官人什麼呢?再說了,您是英雄好漢,又豈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呢!”

花豹子眨了下眼,又盯了李玉娘兩眼,突然放聲大笑,竟歪了身子靠向陸五,“聽到沒?陸都頭,人家女娘都不敢承認和你有什麼呢!可見你做男人做得多失敗了。”

陸五瞥他一眼,也不理他。對著李玉娘抱拳行了一禮,轉身招呼同伴離開。

李玉娘望著那一行人漸漸遠去,集市上又恢復原本的喧鬧,不禁輕吁了口氣。轉身上車,看到姜淑雲沉著的面色,心裡便突地一下。

姜淑雲還未說話,小英就已經笑道:“李姬人剛才可是大顯身手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除了會寫會算還會幫著差人抓賊呢!”聲音頓了頓,她又故作驚歎,“啊,我都忘了李姬人和那個什麼都頭是舊相識呢!”

“舊相識?”李玉娘挑起眉。也不迴避,“何只那麼簡單呢?認真算起來這位都頭倒是幫過我的,要不是他,上次中元節時我怕是要進醫館治治骨頭了。咱們顧家可沒不知恩圖報的人。”

姜淑雲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敲了敲前面的車板,喚老王頭趕車。小英氣乎乎地瞪著李玉娘,“就怕有些人嘴上說是報恩,可心裡卻想的是……”

“小英!”突然一聲低喝,姜淑雲皺眉睨著她,冷冷地道:“你的話太多了。”

小英扁了扁嘴,到底還是把話全嚥進了肚裡。李玉娘也不看她,只轉過頭去同姜淑雲扯著閒話,倒象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車子緩緩駛出餘杭,一路向南,在晌午時距杭州城還有十里左右的路程,因車上只有些冷水乾糧,便停在半路上的一間茶棚前。

茶棚不是很大,看起來也很簡陋,只是一間草棚挑出一支寫了茶的幌子,同平常路邊經常有的茶棚並無不同。可不知怎麼的,李玉娘進了茶棚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似的。

雖說這種搭在路邊的茶棚,雖賣的不過是些粗茶和簡單飯菜,做的也都是過路客的生意,可也不至於象面前這幾個店夥一樣懶洋洋,愛理不理的態度啊!

看到連姜淑雲也皺起眉來,李玉娘忙低聲勸道:“娘子,鄉野粗店,雖沒有什麼好吃食。總要墊墊肚子,您就是不吃,肚裡那個總要吃的。”

姜淑雲瞄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那邊小英與老王頭和一個夥計吵吵嚷嚷的,終於要好了吃食。回來坐下尤自抱怨:“這家店的夥計真是沒用的,要什麼沒什麼。娘子,就先吃點饅頭,滷肉吧,回去了再讓何嫂做些好吃的。”說著,又喊那夥計快點送茶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夥計端了茶壺自後面轉出來,可還沒走過來,就突聽外面傳來車馬人聲。只見那夥計豎起耳朵,臉上突然現出一種奇怪的笑容。就連其他幾個原本或坐或靠沒個正形的夥計也騰地一下跳了起來。

人聲漸近,卻是幾輛快馬又並一輛光板馬車。雖是還隔著一段距離,可因著那顯目的皂衣,李玉娘還是立刻認出這隊停在茶棚前的人馬正是之前在餘杭見過的陸五等人。

心頭猛地一跳,李玉娘強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在小英跳起來叫:“廝那夥計,莫非看我們人少,便不想做生意嗎?”時,心裡更是揪作一團。

不敢回頭去看,只用眼角餘光看到那端著茶壺正要往前迎的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