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凌默聽。
將藥瓶掛好,鳳輕塵準備給凌默注射時,發現凌默全身又僵硬了,雙手握得像石頭,青筋都暴了出來,這樣完全無法注射。
“放鬆。”鳳輕塵拍了拍凌默手,示意他別把自己繃太緊,凌默想要放鬆配合,可偏偏越是想要放鬆,就越緊張。
不是凌默不想,而是凌默的身體無法配合,這讓鳳輕塵很頭痛,她真得沒有遇到過,這麼抗拒醫治的人。
鳳輕塵不停地在凌默耳邊說話安慰他,凌默也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試圖按鳳輕塵的要求,為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在鳳輕塵來之前,左岸就和凌默說了鳳輕塵的醫術,也告訴凌默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左岸說,如果這世間有人能醫,也願意醫他,非鳳輕塵莫屬,如果他想活著,像人一樣活著,就要配合鳳輕塵的醫治,可是……
他的身體不爭氣,他無法控制自己僵硬的肢體,無法放鬆身體配合鳳輕塵醫治,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凌默近乎絕望地閉上眼。
1652悲劇,大公子壓場
鳳輕塵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即使凌默的病情再糟糕百倍,鳳輕塵也不會丟下凌默不管。
遇到挫折就撒手不管,這不是鳳輕塵的行事風格。
在鳳輕塵百般努力下,那一針還是紮了進去,只不過代價慘烈了一些……
回血了!
凌默不僅抗拒人靠近,身體還極其排斥藥物,根本接受不了靜脈注射,至於其他的方式,那就更不行了。
鳳輕塵也差點吐了口老血,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勉強把凌默的情況穩定下來。
“凌默這樣下去不行。”鳳輕塵知道左岸很擔心凌默,在左岸面前並沒有隱瞞凌默的情況。
凌默這是受了多大的罪,才會變成這樣。
左岸沉默片刻,幽幽地說道:“為了見你,他才說話。”
“什麼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那她不是罪人了。
左岸點頭:“就是你想得那樣,凌默因為嗓子的原因,他很難發出聲音,他每年只在天穹堡的武林大會時才會開口,他要說話就得用藥,讓喉嚨裡的軟肉腐爛。”
鳳輕塵默默望天……
“他可以用寫的。”鳳輕塵絕不會因此內疚,左岸用錯了辦法。
“他不識字。”左岸別開頭,望向另一側,用著完全沒有感情的語調說道:“凌默和我們所有人都不同,輕塵……你幫幫他。”
“我也想幫他,可是……能幫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我是大夫不是神,我能做的有限。”鳳輕塵表示自己壓力很大,她只是大夫,一個很普通的大夫,她沒有逆天的本事,沒法強制凌默接受她的醫治。
“如果你都不能幫他,凌默這輩子就毀了。”左岸也不想給鳳輕塵壓力,他只是希望凌默能活得像個人,別一輩子活著凌天帶來的傷害裡。
壓力好大,可偏偏她拒絕不了,鳳輕塵只能咬牙點頭:“我盡力,凌默對人防備太深,我根本無法接近他,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把思行接來。”
連哲哲那樣的人,都不肯在思行面前露出陰狠的一面,那麼凌默是不是也會為思行改變,或者說在思行面前,凌默放下滿心的戒備。
要知道,思行身上有凌默嚮往地一切美好,鳳輕塵相信,如果思行搞不定凌默,那麼凌默就真得沒救了。
“我去接孫思行。”左岸毫不思索地應下,為了讓鳳輕塵安心,又補了一句:“有凌默在,沒有人能傷你。”
“放心,現在沒有人敢在東陵亂動,十八騎這兩天就要到了,豆豆也沒有這麼快走,我的安全不成問題。”自從上次大街上遇襲後,左岸就把鳳輕塵護得滴水不漏,生怕再出意外。
九皇叔也趁機把皇城內外清理了一遍,可惜依舊沒有找到藍景陽的下落。
作為耗子藍景陽是成功的,能在九皇叔的地盤裡,藏得連九皇叔都找不到,藍景陽確實是有本事的人,不過再有本事,鳳輕塵也沒有把藍景陽太當一回事。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鳳輕塵讓下面的人洩露了一點訊息給鳳離幽歌,這幾天鳳離幽歌一直在尋找藍景陽的下落。
不管鳳離幽歌找不找得到人,至少能震懾藍景陽,讓藍景陽不敢妄動,至於以後……
除非藍景陽躲一輩子,不然她總能找到機會收拾藍景陽。光憑藍景陽把鳳離女當女奴對待,她這個鳳離嫡女就能要藍景陽好看,並且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