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笑意自語道:“有趣有趣,自古未曾出世的移鏡瞞天決已然讓老夫未曾空跑一遭,如今又出了一個天生神力的巫族苗子,此行不虛,不虛啊。”說著翻手便拿出了一個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
男子望了望石村的方向,又看了看下方的兩人,好似又有些犯愁的道:“那邊的情況想必兩個小傢伙還不知道,況且兩人這般打下去難免有個閃失,老夫又不欲染塵緣,只能略施個手段了。”說罷便伸手向二人側方遙遙一指。
夜少白與石無心二人此時戰至正酣,正是萬份兇險之際,上空卻突的迸發出一片金光,直欲刺瞎雙眼,二人都怕被對手藉機傷著,皆捂著雙眼向後躍去。
待金光消散,二人齊向金光來處望去,夜少白見空無一物,雖覺奇怪,到也不予多想,轉頭繼續防備著石無心,到是石無心遙遙一望,只見遠處石村方向滾滾濃煙直衝天際,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壞了,村子出事了,這小弟剛走,若是爺爺又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想到這裡,哪還有心戀戰,深深的看了夜少白一眼道:“村子有難,今日先且罷手,喪弟之仇,必不敢忘。”石無心說罷轉頭就往村裡跑去,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看著石無心消失的背影,夜少白茫然的站在原地,激戰過後,卻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自己沒有族人,更無親眷,就連修煉一路也是粗略會了幾個手段便一無所知了,只曉得再進一步才能領悟更高的本事,可是這移鏡瞞天決一旦施展,從此便只能靠人族功法修煉,妖族之體從而跟著領悟,自己又哪懂的人族修煉之法呢。
想到這裡夜少白突然看見了石無心丟在地上的書,他知曉這書是買給少年修煉所用。全因夜少白前身的意識有所殘留,許多夜少白的事情他都隱約的記得,情緒也會受其影響。夜少白走過去把書撿了起來,珍重的把褶皺儘量撫平,吹了吹灰才揣進了懷裡,此舉卻不是為了修煉所用,這書雖說是人族修煉心法,但這天書般的東西,秀才也未必能自悟,何況他這妖修,只是下意識的想把這書留下收藏而已。
望了望遠方天際冒起的濃煙。夜少白低頭思索了起來。
“村子有難···爺爺···”想到這些,夜少白的腦子裡居然浮現出了一個老人慈祥的笑容,他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也不知是少年夜少白的執念,還是晶藤夜少白的抉擇,終究還是轉身向石村的方向走去。
此時雲端上的男子剛剛喝掉了最後一口酒,控了控酒葫蘆,一滴酒也不見出來了,男子撇了撇嘴角,轉頭看著夜少白嘟囔道:“這下到是省的我老頭子兩邊跑了,傳說這碎鏡晶藤一族化形便刀槍不入,雷火難傷,讓他族頭痛不已,這小鬼用了移鏡瞞天決,隨意找了個體弱的苦命娃子便附了體,此時看去,確實遠不如本來的厲害,可這人妖雙修,以後孰優孰劣誰又知曉呢,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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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石村由來
打從木耳哈一聲大喊,石烈老爺子便從屋裡趕了出來,正逢那打雁男子匆匆往這裡趕來,男子剛欲張嘴,石烈便揮揮手道:“你速去挨家招呼些人手,待我先去看看外面那夥人是什麼來路。”
揮走了男子石烈邁開大步就往村口走去,老爺子腿腳麻利的很,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兩句話的功夫便來到了村門前,抬眼一望,只見對面這百十來人怪形壞狀的容貌和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老爺子心裡便是一沉,心道來者不善。
是福不是禍,老爺子整了整衣襟,從容走出村口,抬手施了一禮,才欲張口問話,稍一轉頭便看見了石寬悽慘的死相,石烈的瞳孔瞬間縮成針眼大小,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但老爺子畢竟已經七十好幾,這閱歷和城府實非一般人可比,心知此時絕不是動手的時機,只深呼了一口氣,面上卻似什麼也沒見過一般,抬眼看向眾人,開口道:“老朽石烈,忝為此地村長,敢問各位好漢來此何事。”
“老頭兒,你便是石烈?”木耳哈一聽這老者自稱是石烈,崩起一臉橫肉眼睛直盯著老人問道。
此時村裡的人已經陸續的都趕了過來,來的大多是年過而立的壯年,再則是各家的老爺子,這老人總是見不得自己子嗣出去檔災,自己卻作壁上觀的,除去外出未回的寥寥幾人,這便是村裡的全部戰力,粗略一算到也有五六十人,可和對面這群惡匪相比,此邊人數已有不及,更別說還有許多老弱,看來打是打不起的。
眾人一來便都自行歸攏在石烈的後方站立,齊齊打量起對面的來人,大多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時卻有一老者越眾而出,步履蹣跚的走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