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便拖著疼痛的腿往休息區域的沙發走去,人剛剛坐下,還不曾來得及喘口氣,便被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深深的撕裂了沉寂的傷口。
“凌微笑,你果然厲害!”沈君瀚一臉的嘲諷,俊逸的臉上帶著複雜的情緒,“我果然是如你所說,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五年前如此,五年後還是如此……是啊,做龍總的情人……應該能得到很多錢吧?”
凌微笑仰著頭看著沈君瀚,那張臉是熟悉的,更加是陌生的,曾經年少時,那個不顧家裡反對,非要和她交往的人已然不在,眼前的人,和那個什麼麗莎是同等貨色!
凌微笑的心狠狠的抽痛著,愛了兩年,終究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毀掉了一生,沈君瀚的每次出現,彷彿都在提醒著當年的她是多麼的可笑和多麼的淒涼。
無緣無故被人強佔,莫名其妙被甩,以及那個女人……
她的人生都在那一晚被徹底的改變!
“怎麼?我說道你心坎兒裡了……你無話可說嗎?”沈君瀚的眸子變的陰冷,而手更是死死的攥著,就算到了這刻,他竟然發現,他還是愛著這個女人,就算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只愛錢,他還是無法放棄她!
五年了,明明什麼都放下了……
為什麼在再次遇到她的那刻,那記憶中的痛就猶如潮水般的湧來?
他想不計前嫌的愛她,可是……為什麼她要收爹地的錢,為什麼她要去風花雪月做陪酒小姐?
這些無法解開的心結勒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找了她這麼多天,她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再次出現,竟然是和龍瀟澈一起,那刻,他從來不知道她可以美的那樣高貴,他也不知道,就算沒有了笑容的凌微笑,已然可以掠獲他所有的神經。
凌微笑拉回眸子,不想和他多做無謂的解釋,她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龍瀟澈的情人……
凌微笑暗暗自嘲的笑了笑,她只不過是他的奴,床奴,*,她連情人都算不上!
沈君瀚已經算是抬舉她了……
“沈君瀚,我們好聚好散,五年前我們就已經完了,幹什麼五年後總是再來糾纏,有意思嗎?”凌微笑冷漠的說道。
沈君瀚微微眯縫了眸子,上前一把拉起了凌微笑,咬牙切齒的問道:“凌微笑……你有心嗎?”
“放手,你弄疼我了!”凌微笑的胳膊被沈君瀚死死的擒著,他的手因為隱忍的憤怒而用了力道不自知。
“告訴我,你的心在哪裡?”沈君瀚低沉的嘶吼出聲,語氣極為複雜的說道:“微笑,跟我走……我可以給你想要的,雖然沒有龍瀟澈能給你的多,可是……我可以努力給你想要的生活!”
“呵呵!”凌微笑死勁的掙脫開了沈君瀚的鉗制,看著猶如被困在迷霧森林裡的野獸般的他,嗤笑了聲,隨即冷冷說道:“你也說了,你不能給我龍瀟澈所能給的……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為什麼心還是這樣痛,為什麼還是會痛的無法呼吸?
這樣的話,讓沈君瀚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卻無法反駁,他原本漸漸因為乞求而變的柔和的眸子繼而覆上了一層陰厲,憤怒的說道:“凌微笑,你骨子裡就是個貪慕虛榮的賤女人,你真的以為我沈君瀚會看上你嗎?呵呵,對一個人人可上的*來說,我還嫌惡心!”
凌微笑驚愕了,瞳孔慢慢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君瀚,怎麼也無法想象這樣的話語是出自他的嘴裡……
賤女人?
*……
凌微笑呆愣在那裡,整個身子僵硬的無法動彈,腦海裡始終圍繞著這兩個詞。
為什麼鼻子那麼酸?
為什麼心那麼澀?
她做錯了什麼……
她只是想給小麥看病,她只是想要認認真真的活下去,她只是不想朝命運低頭,她只是想努力的證明,真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視線漸漸被氤氳起的水霧遮擋,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變得虛幻起來,卻原來……沈君瀚的話依舊可以將她傷成如此!
緩緩抬眸,眼中的晶瑩在水晶燈的照耀下變的流光溢彩,凌微笑輕輕的扯動嘴唇,露出笑容,緩緩問道:“我是賤女和你有關係嗎?我是*……又和你有關係嗎?”
她的聲音在顫抖,說話的檔兒牙齒都在打著顫兒,淚水,更是控制不住的溢位了眼眶,但是,她還是在倔強的笑著,笑著面對這樣的侮辱!
沈君瀚聽著她的質問,看著她的淚水,猛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