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你了。”
白月光下的頎長身影,悠悠然說出這句話,令站在對面的女子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以前她從不相信念力這東西。
這一回,她信了。
幾乎是跳著跑到他的面前,嶽未央咧開嘴笑得驚喜:“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聽說你被你師父接回谷裡休養了。我就來碰碰運氣。”
嶽未央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這裡挺難找的。找了很久嗎?”
“不久,幾天。”莫寒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些,卻又讓嶽未央心裡一陣小鹿亂撞。
怪不得看他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但是他的出現,真像是一個奇蹟。
莫寒只是淡淡的將她所有表情收入眼底,眸中隨即化為柔軟:“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師父在幫我調理,也在慢慢幫我想辦法恢復功力。”
嶽未央拉過莫寒的手臂,領著他走到一旁的小山坡上坐下,抬頭是清朗月明,低頭是波光粼粼,確實是一處觀景的好地方。
“怎麼會受傷的?”莫寒問得關切。
“幾個刺客襲擊,小事啦,你不要擔心。”
嶽未央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的講著那晚發生的事,但莫寒心裡卻無比清楚,當時的情況有多心驚肉跳。
更何況她那時武功盡失,還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會是小事,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想到這裡,莫寒脫口而出:“對不起。”
嶽未央卻詫異了:“對不起什麼?”
“那晚我該陪你去。”
“這不是你的問題啦,其實那幾個刺客的實力並沒有那麼高強,是我自己太弱,才會受傷的。不過這兩個月我會好好練功的,總不能每次都讓你保護我。”
想到自己來到這裡後,接二連三遭遇的事情,嶽未央心裡也明白了不少。
畢竟要在這世間生存,身上還肩負著報仇大業,以她現在菜到渣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好嗎。
“查清楚是什麼人要殺你了嗎?”
“來的人身法詭異,使的都是我從未見過的招式,所以我想應該是西照國的殺手吧。”
“西照國?”
“對。”嶽未央無奈的聳聳肩,“半年前,師父的兒子,我大師兄病重,危在旦夕,只有西照國的聖果‘明月珠’才能救他的命。我就跑去把那果子搶了來,因此結了仇。”
“你是說那枚二十年結一顆的聖果?”
“對。他們自己放在聖塔裡珍藏了十七年,後來在她們的祭天大典結束後,我那時救人心切迫不得已,才去把那果子搶了來。所以……當初在霓裳閣裡要殺我的人,應該也是她們派的人吧。”
“……沒想到你以前膽子還挺大。”莫寒不自覺的笑了。
嶽未央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覺得也是。”
用現代嶽未央的腦子去思考,搶人聖果,入宮行刺,這些事兒得武功多麼高強,多麼膽大妄為才能做得出來啊。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的,但前世的姑娘居然做到了。不可思議。
“喏。”
莫寒伸手遞給嶽未央一個錦袋,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很驚喜的樣子:
“給我的嗎?”
“嗯。開啟看看。”
嶽未央這才接過開啟,取出一看,原來是一卷琴絃。
“這是?”
“等你養好了傷,我教你練這個。這根琴絃有機關,你隨身收好,當作是傍身的武器吧。”
“謝謝。”嶽未央笑看著對面的人,亮晶晶的眼睛波光如水。
古琴是她與這個時空有最多聯結的東西,一根琴絃又輕巧好帶,用來傍身確實再好不過。
莫寒靜靜看著身旁的這個姑娘,心底也有了一種柔軟的力量。
從來沒有人可以給他這樣的感受,她是第一個。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嶽未央正好抬頭,便對上他溫柔如水的眸子:“你笑什麼?”
他卻並未移開視線:“沒什麼。”
她的臉卻不自覺的紅了。
月光如水,二人就這樣無言的坐了不知多久,莫寒終於起了身:
“好了,天快亮了,我該走了。”
嶽未央也跟著起了身:“回皇城嗎?”
“嗯。看你沒事,又有你師父保護你,我也就放心了。幾日不在,也不知皇城內局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