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
現在更是,已經變成了似有若無的腹肌。
那時候李光宗每週都會給他制定健身方案,不過邵司整天就知道偷懶。
只要李光宗一走,出去接個什麼電話的,他立馬就從跑步機上跳下來,窩沙發裡打遊戲。
邵司把人扛到門口,騰出一隻手按指紋輸密碼。
然後他說到做到,把顧延舟往沙發上扔完就沒再管他。
'咱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邵司有點小潔癖,聞著身上沾染的酒味難受,走到房間裡拿了換洗衣服:'有什麼不厚道的,我已經仁至義盡。倒是你,上次找你自動回覆說系統正在維修中,一個月你要維修幾次?我真怕你哪天就報廢了。'
系統:'不用你說,我自己也害怕。'
邵司開始脫衣服,系統又惆悵地說:'我真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可憐系統。'
'……別唧唧歪歪的,'邵司道,'這任務現在警方介入了,怎麼算?'
以前的那些任務,都是個人獨立完成的,現在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慘遭突變。
況且就算最後警方破了案,那功勞怎麼想也跟他關係不大。
系統坦言道:'講真的,如果你能一個人把這個販毒團伙一窩端了,我們活到一百歲這個夢想就不再是夢想。'
'哦,這樣啊。'
所以這個任務獎勵,本就是按照案件的參與度給出的。
邵司洗完澡,去客房給顧延舟拿了條毯子。
結果剛俯下身準備把毛毯一股腦扔在他身上的時候,左手突然就被人握住了。
他一時間有點發愣。
只見顧延舟緩緩睜開眼,眼神深邃,幾分清醒幾分醉意。
握著他手的時候,力道並不輕。手指骨節分明,指甲蓋剪得很乾淨。
邵司沒洗頭,不過洗澡的時候髮尾沾上了點水,他現在姿勢又是向前傾的,那兩三滴水珠就直接滴落在顧延舟脖子裡。
並且那幾滴水珠還有不斷往下滑落的趨勢,斜著往顧延舟胸口裡淌,最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行水漬。
邵司掙了掙手腕,剛掙開,顧延舟就直接摟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壓。
……
日。
邵司手臂撐在他兩側借力,勉強躲過一劫,臉沒往他胸口上貼。
“顧師兄,你鬆鬆手。”邵司暗自吐氣,非常後悔沒把他直接扔在龍悅門口。
不料顧延舟閉著眼,躺在他身下衣冠不整地摟著他就算了,另一隻手還抬起來在他頭頂上揉了兩把,嘴裡哄了兩句:“露西,別鬧。”
邵司當場就崩不住了,五根手指揪著顧延舟衣領:“露你媽的西。”
兩人離得近了,邵司有幾縷髮尾垂在他胸膛上。顧延舟可能是感覺到那陣涼意,他皺了皺眉,然後緩緩將眼皮睜開一道縫,又說了一句:“是不是屁股癢了,找打?”
“……”
顧延舟就這樣半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他又用手指抹了抹胸口那灘水痕跡,再抬手,精準地將沾著水漬的指尖貼到邵司嘴角。
“舔乾淨。”顧延舟聲音裡帶著點命令的語調,但更多的像是在哄人,“……舔。”
草,一時心軟好像撿回家了個流氓。
“舔個屁,”邵司冷著臉,“把手放下來,還有另一隻……你他媽放不放?小心我去廚房拿把菜刀直接給你剁掉你信不信?”
兩個人又僵持了一會兒,顧延舟甚至還抬手抓他頭髮,手指插。進他髮間,嘴裡哼著‘露西是個好寶寶’。
“這個露西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邵司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家養的狗還是家養的小情人。”
幾分鐘之後,邵司總算從他身上爬起來。
邵司放下袖子,赤著腳踩在地上,臨走前還不忘踹顧延舟一腳:“……安靜點,老流氓。”
再打擾他睡覺,就真的把他往門外頭扔了,說到做到。
邵司第二天得早起,加起來統共睡眠時間只有四個小時。
李光宗過來敲門的時候,邵司正刷著牙,踩著拖鞋慢慢悠悠地走過來給他開門。
“快點快點,”李光宗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往裡走,催促道,“還有十分鐘,能在車上弄的就在車上弄,衣服也車上換……你今天穿哪套我去幫你拿,那幾件領口太大的就算了吧今天天比較冷而且……”
……而且容易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