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恨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就意味著,他這一脈,從此是要斷後了。
她命人取出一大筆的銀子給大夫,冷聲道:“這件事情,還望大夫保守秘密,若有一丁點風聲傳了出去,仔細你一家大小的性命。”
大夫擺擺手,“銀子老夫不要了,此事關係相爺顏面,老夫自然閉口不宣。”要了這筆銀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還是不要為好。
“那就好!”老夫人道。
大夫猶豫了一下,“相爺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老夫不說,但是難保給相爺處理傷口的那人不會往外說。”
老夫人緩緩地坐下來,“來人,送大夫!”
大夫拱手而去。
老夫人坐在床邊,整個人不斷地在顫抖,又氣又悲,“來啊,把伺候相爺的人帶上來。”
那兩名隨從是被西門曉月的丫頭前去通知才知道相爺出事的,那時候,大夫已經來過了。
兩人進來,跪在床前,瑟瑟發抖。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老夫人厲聲問道。
隨從道:“回老夫人的話,奴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相爺令我們在西門小姐的院子外等候,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事。”
“西門小姐?”老夫人彎曲拳頭,指甲印入了皮肉,“他竟然還去見西門曉月?”
“回老夫人的話,今日西門曉月的丫頭來找相爺,說西門小姐知道大小姐的下落,相爺便去了。”
“愚蠢,愚蠢啊!”老夫人頓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夏丞相。
如今與林家的婚事雖說還沒公開,可終究是有知道的人,他怎還能去見西門曉月?一輩子都在吃女人的虧,卻不知道女人狠毒起來,比惡狼還厲害嗎?
第二百八十四章 計中計
相府的悲劇,並沒有到此結束。
翌日一早,幾百名侍衛包圍了相府。
這些侍衛。全部都是安親王府的暗衛。
安親王一直都沒有命人看著袁翠語,因為那日在袁府。他對她說:“我成全你的自尊,成全你的選擇,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在,如果你需要我,我隨時會來。可若你不需要我,我不打擾你的平靜。”
直到那一天。楊嬤嬤找上門,告知了夏丞相施暴的經過。
他一怒衝冠為紅顏,帶著兵馬堵截相府。
他許久沒有穿過盔甲。這天,他穿上了。
他的戰爭生涯,已經止於多年前,他厭倦戰爭。厭倦廝殺。但是,這一次重新披起盔甲,想告知某些人。他願意再戰鬥。為了一個人。
老夫人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大早便聽得翠玉說相府被堵,帶人來的還是安親王。
她氣得發瘋,急忙披衣出去。
看到一身金色盔甲的安親王騎在馬背上,面容如冰,她馬上跟翠玉說了幾句話,翠玉飛快地從後門出去。
老夫人冷笑幾聲,“安親王,你無故圍攻相府,若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身就是拼了這條命,都要和你論高底。”
安親王策馬走近,俊美的面容籠著一層寒氣,“叫夏槐鈞出來。”
“安親王,休要欺人太甚。”
他薄唇冷笑,揚起手,一批弓箭手躍上圍牆,火油的氣味充斥老夫人的鼻子,箭尖竟然全部都塗抹了火油。
“本王再說一次,叫夏槐鈞出來。”安親王眉心跳動怒氣,寒聲道。
老夫人見到這樣不顧一切的安親王,心裡竟莫名地有些害怕,但是,也不信他敢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火燒相府。
她色厲內荏地道:“他不舒服,你有什麼便跟老身說,這相府,如今還是老身做主。”
安親王眉頭都不眨一下,一揚手,弓箭手點燃箭頭,如火雨般飛向相府。
與此同時,幾名黑衣人掠過相府的上空,進入夏至苑,把夏至苑的人帶走。
老夫人哪裡攔阻得住?她的張狂在安親王的鐵騎之下,只顯得可笑無比。
安親王長驅直入,來到夏丞相的房中。
他單獨在裡面有將近一刻鐘之久,裡面傳出慘叫聲,相府的人誰都不敢進去,老夫人被堵在外面,火勢一直焚燒。
翠玉姑姑去了找禮親王,老夫人也聰明,不去找梁太傅,而是去找禮親王,禮親王重視皇家禮教,他必定容不下今日安親王的胡鬧。
但是,翠玉姑姑去了禮親王府,剛好陳太君也在。
禮親王要去,陳太君阻攔了,“這是人家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