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滄州水師利用福船改造而成的雙層大艦。每艘戰艦上,光是船弩就有二十架。此艦形象威猛,戰鬥力驚人,速度也遠超尋常。但抗浪性方面,卻遠不如大夥腳下的這艘單層大船。萬一在行駛中遇到風暴,全船人都有葬身魚腹的危險!
 ; ;所以,此番前來遼東救人,大夥才沒有選擇乘坐高大威猛的破浪號,而是選擇了一艘不太起眼的中型商船,準備悄悄地搶了石重貴,悄悄地溜走。卻沒想到,由於內奸的出賣,整個行動計劃和路線先後暴露,不起眼的商船差點成了大夥的葬身之所。而破浪號卻在最後關頭逆流而至,將大夥重新拉出了生天!
 ; ;“啊嗚咿呀籲哈喇……”魚皮秣鞨人仗著自家船多人多,冒死靠上前,向破浪號投擲鋼叉,打算先用繩索將破浪號拖住,然後再攀上甲板以眾擊寡。
 ; ;綠披風女將不慌不忙,抬起手,將令旗左右揮動。劇烈的戰鼓聲,瞬間蓋住了秣鞨人的鬼哭狼嚎。下層甲板的滄州勇士們,奮力扳動機關,數十支拍杆沿著船舷梯次而落,將衝過來的烏漆船,拍王八般一隻接一隻拍翻在水中。
 ; ;一些秣鞨人直接被拍暈,像死魚般漂向下游。但大部分秣鞨人,都憑著嫻熟的水性逃離生天。扭頭望著山一樣巍峨的破浪號,他們眼睛忽然開始發紅,大叫數聲,彼此招呼著,遊向了船底。
 ; ;“鑿船,小心艙底,他們要鑿船!”石重貴看得心焦,跳著腳大聲提醒。
 ; ;沒等他的話音落下,只見綠披風女將用令旗向左右兩側一揮。緊跟著,戰鼓突然變調,兩排滄州勇士怒吼著衝向船舷,居高臨下,用投槍將試圖靠近船底的秣鞨人,一個個穿成了肉串!
 ; ;“好,好!這是誰家女兒?本事好生了得!”石重貴看得兩眼放光,指著綠披風女子大聲發問。
 ; ;“爹,她是常婉瑩,是澤潞節度使常思的女兒。小的時候,曾經在咱們家裡住過!”鄭子明兩頰含笑,回頭看了自家父親一眼,低聲彙報。
 ; ;是小師妹,武藝高強,箭術無雙的小師妹。每次在危機關頭,總是從天而降。這次,當自己陷入絕境的時候,她又來了,指揮著一艘並不安全的戰艦,將周圍的敵軍殺得浮屍滿江!
 ; ;“噢!肥狐常克功之女,怪不得!怪不得!”石重貴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對面的破浪號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家兒子臉上的自豪表情。點點頭,順口說道。
 ; ;他沒做皇帝之前,跟常思的交情還算不錯。但畢竟常思是劉知遠故意安插在汴梁的黨羽,而他卻是皇帝石敬瑭的養子兼心腹愛將。所以,雙方交往雖多,卻遠不到能結為通家之好的地步。
 ; ;而後來,他做了一國之君,更不可能去跟某個地方諸侯麾下的大將去攀交情。只是天生性子柔弱,沒有因為常思是劉知遠的心腹,就故意給對方小鞋兒穿而已。
 ; ;見父親誇了妻子一句之後,就沒了下文。鄭子明也不好過早的介紹妻子的情況。反正破浪號一到,水面上陷阱立刻就被碾了個支離破碎。魚皮秣鞨人的烏漆船再多,自身再悍不畏死,也不可能是滄州水師的對手。而遼河兩岸的契丹人,更不可能跳到水裡去自己找死!
 ;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號角聲從兩岸傳來,帶著幾分氣急敗壞。果然,遼河兩岸的契丹大軍發現情況不對,立刻釋出命令,要求魚皮秣鞨人以死相拼,而他們自己,卻沒有跳下水的勇氣,只能站在岸邊,拼命朝破破浪號開弓放箭。
 ; ;大部分羽箭都沒等抵達目的地上空,就被河風吹飛。少部分裡力道充足的羽箭,被破浪號上的勇士們用盾牌一擋,也都白忙活一場。已經損失慘重的魚皮秣鞨人不敢違背契丹人的命令,硬著頭皮,重新組織進攻。這一回,他們學乖了許多,沒勇氣再湊到近前發起跳幫戰,而是仗著船隻小巧靈活,圍在破浪號附近三十幾步外,不停地發射羽箭偷襲。其中有許多支羽箭的頭部還穿上了點燃的魚油球,試圖透過數量的積累,在船舷引起大火,將破浪號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