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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臣相的女人衣錦還鄉。

“季微明,你是腦子被蘿蔔敲壞了吧?”阮棠綾撐著下巴說得並不那麼開心。

季微明聽到她言語裡的悶氣,霎時低下頭看,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不是讓你看戲,是讓你看人,看臺上那個小生。”

他眼裡有什麼奇異的光芒,一挑眉,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時候。

阮棠綾這才仔細看那小生,恍然間覺得背影那麼熟悉……

於是看觀察他的臉,突然一拍掌,張大了嘴看向季微明:“這這這……”他居然來了這裡,不會是看上了簿仙苑的花旦六月雪了吧?

“走!”季微明拉著她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我們去後臺!”

“會不會被人丟出來?”阮棠綾嘴上似乎很害怕,可心裡卻比誰都樂意,跑得跟小兔子似的,剛才那點疲憊勁頓時消散。

“誰要是敢把我們丟出來,”季微明指著芝麻大戲臺上那根不怎麼牢固的木架子道,“我就去把它拆下來,給你當槍使!”

阮棠綾回頭揉著臉笑道:“就怕上頭知道了,還不得已一個損壞公物的罪名給你留在京城了?”

季微明聳了聳肩滿不在乎:“沒關係,我有錢。”

是誰下午還跟王如衍哭窮,硬是用一根大蘿蔔招呼了人家?

季微明似乎也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太好,又補充道:“沒關係,我還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

這個又看錢又看臉的世界,讓正好經過的路人無比絕望……

戲臺的後邊是一個類似於小屋子的換裝地,旁邊有個小窗子,阮棠綾蹦了幾下看不見,忙不迭招呼來季微明:“抱我上去,我看看。”

“看什麼?”季微明饒是這麼說著,卻真的抱住了她,“門不是開著麼?”

“你傻呀。”阮棠綾道,“萬一裡面有姑娘在換衣服呢?你一進去,人家不得在裡邊大喊:流氓啊!色狼啊!明天茶樓裡說書先生說書的內容我都給想好了,名字就叫做《西懷郡王世子季微明攜妻闖戲臺,簿仙苑眾花旦次日登門齊討情債!》。明個的廣告詞應該是這樣的:西懷郡王世子為何夜闖簿仙苑戲臺?半夜戲臺後紅衣女子為何驚叫連連?男人偷情為何帶著正房妻子?虛情還是假意?仇恨還是真愛?請和我一起走進西懷郡王世子府,採訪昨日芝麻大戲臺的竊香案!季微明,你看怎麼樣?”

季微明聽得他家棠棠張口即來早已目瞪口呆:“有新意!有懸念!有笑點!”

可不是?阮棠綾那是從小跟著阮肅混跡過各大戲院的,吟詩作對不行,說點這個,易如反掌!

阮棠綾得意地笑了笑,從視窗張望了幾下,然後拍了拍牆:“放我下來!”

季微明乖乖地把她放了下來。

“剛才有個姑娘,正要出去,等她出去了咱就偷偷進去。”阮棠綾掖在牆角,頗有興致地等待著裡頭的姑娘出來,然後拉著季微明立刻溜了進去。

房間裡雜亂地放著戲服和化妝的道具,阮棠綾隨便拾了一件套到了身上,拿起刷子也不管顏色,愣是把自己抹得連親爹孃都不認識。

抹完自己不盡興,想著給季微明也抹一點,這正要趁其不備,季微明已經把腦袋伸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是不是想給我化?”

被戳穿的阮棠綾誠懇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咱這不叫化妝,叫喬裝!”

季微明一抬,大無畏閉眼:“來吧!”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剛才是視死如歸的還不夠徹底,他家棠棠畫起妝來跟擀麵條似的,要是把這換成麵粉,就能去演白無常了……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芝麻臺上的花旦已經下場了,六月雪在臺下等了很久,直到方才演書生的人也下來,這才笑意盈盈地上去,款款道:“多謝陸公子了,要不是你救場,我都不知道今晚怎麼唱戲了。”

“無妨無妨,能為雪姑娘效勞是陸某的榮幸。”隔著濃濃的裝看不清他的表情,阮棠綾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眼神裡不經意閃過的猥瑣。

陸尋風,實在辣手摧花也,什麼歌坊名伶戲院花旦青樓頭牌,但凡能沾得上的漂亮姑娘,從不輕易放過。

是以他自稱:風流!

“今夜雪姑娘可有空?”陸尋風問道,“聽說這附近有家鋪子的雲吞很好吃。”

潛臺詞便是:約嗎?

六月雪扭捏了一下,回答的內容等同於:約!

可惜了,他昨夜剛拆了季微明的臺,今夜還沒阮棠綾給碰上了,豈能讓他輕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