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教了你那麼多年,幾日未見,你就只有這般能耐了麼?”
雅間中打鬥激烈,無人在意少女與徐有桓之間的二人的動作。
許步薇目光譏諷,她提手握住年輕人的胳膊,左手一順,將寶劍扯出。
“噗嗤”一聲,寶劍一揮,徑直從盒中取了出來。
鋒利的刀芒忽然顯現在屋中,劍神出鞘,剎那間屋中多了分寒氣逼人,許步薇扔掉隨手一拿的匕首。
“那人……怎麼專門去拿凜風劍?”文琅不由得看過去。
“劍!不好……那人拿了凜風劍!”
北秦信使神色一驚,慌忙催促道:“你們這些蠢貨!還不快去攔住她!”
“是!”
雅間內一片狼藉,徐有桓心中一驚,想去奪。卻不料少女行跡靈敏,根本不讓人有下手的機會。
“小五果然還是小五。”徐有桓道。
許步薇冷笑一聲:“有桓哥哥可是變了不少。”
說出這話時,能明顯感覺到年輕人臉色一變。
五年前他來到燕州城,混跡在軍營當中,當初他第一眼看這位女子,許步薇懂兵法,善謀略,同她兄長許衛一般身手極為優秀。偏生她又極為美麗,既有女子的嬌俏,又有少年的英勇,便覺得她與旁人不同,叫人不由自主的吸引。
許步薇比他小上兩歲,而後來,每次他惹許小五生氣,她都會用一種譏諷的語氣喚他有桓哥哥。
如今聽起來,竟是如此刺耳。
不知是戳中了他的軟肋,還是想要狡辯,他心中一緊。許步薇動作隨意,卻叫人覺得好生厲害,連徐有桓都承在下風。
另一邊,衛懷胥以一敵多,來人似乎帶有極為強烈的目的性,他頓了頓,腦中一片混亂,不知為何,只覺得方才起身以後便有些身子不適,險些要支撐不住。
“大人,沒事吧?”
文琅用手攙扶住他。
衛懷胥搖頭:“不必管我,去攔住他們。”
情形越發混亂,她拿下劍鞘,霎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許步薇自心中暗歎一句不好,此次出門太過倉促,未做何準備,竟然同人拉扯瞭如此之久。眼下敵眾我寡,又加上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她這邊,若是繼續纏鬥下去,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她不怕死,可是她身上還有血仇,她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
念及此,她正欲奪窗而出,卻不料剛抬起腳,身後便有人拉住她的衣襬。
“你!”
許步薇被她扯的往後一仰,險些摔倒至地上。
哐當一碰,身旁的玉白瓷器被摔的粉碎。有人上前攔住她,許步薇一轉,匆忙轉向從另一處。
衛懷胥神色一緊,忽見少女朝他這邊襲來。
“大人!”
文琅驚呼一聲,急急上前相助。
底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此人是何時從鬥爭中殺出來的。
“你!”
打鬥忽然停了下來,黑衣人盡數從窗外逃去。
凜風劍的刀刃抵在他玉白的脖頸之上,抹出一道鮮豔的紅痕。面前人絲毫未曾心慈手軟,近乎是下了狠心。
宴會之中,只一瞬便已安靜了下來。
衛懷胥被她擒住雙手,竟然有一刻使不上力。
察覺到他有些不安分,許步薇冷聲:“別動,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文琅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已收:“放開我家大人!你可知面前人是何身份,若是傳出去,恐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旁的北秦信使輕笑一聲,眼底絲毫未帶擔憂之意。
“荊南勇毅侯之子,衛將軍的風姿,奴家又怎會不知?”
她眸中含笑,方才幾人喚他將軍之時,許步薇便已經察覺到了此人的身份。
“你若是傷了我家公子半分,今日便別想踏出百花樓!”
“是麼?”
她目光冷漠,緩緩的側目盯著這位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倒是生了一副好樣貌,可惜如今落在她手中,也只是好看了。
“既然我出不去,那我便跟你這位大人,一起死在這裡,同歸於盡好了。”
她唇中抹出一道笑容,臉上還有方才打鬥而流下的血痕。此時此刻,顯得可怖極了。
瘋子,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風從窗戶外吹進來,蒙面女子孤身挾持著一青年,似乎是有備而來。卻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