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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程心中猜忌不定,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當務之急,無妨先聽一聽人家的事理,傅程不置可否,做了個手勢示意宋陽繼續講

“如果燕國使團在南理失事,燕國豈能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有兵器之禍,我們一定會吃大虧,所以才會說,如果你是在南理圖謀此事,只要你扣住了人質,不管你提什麼樣的條件,鳳凰城幾乎城市承諾可是反過來不可個字:南理弱、大燕強

“南理和大燕最近關係疏遠,漸漸交惡,不錯,大燕簡直重視我們這支使團,一路過來都很周到,可你家朝廷善待我們,不是怕獲咎南理,而是要在你們大燕子民面前,彰顯上上之國的風度說景泰拿我們這些南理人來邀買民心也不為過你還道睛城真會在乎南理使節的死活麼?”

“再說你,鎮慶營現在是什麼?是叛軍如果訊息傳出去,燕國蒼生得知,有一支叛軍挾持南理使節,你覺得燕國上下會怎麼想?沒事的時候,景泰善待南理使節是為了對蒼生有個交代;現在這樣的情形,景泰若真承諾了你的條件,他才沒法去向子民交代”

宋陽的口才其實不錯,不過這些事理上的工具,說起來既拗口又枯燥,幾句話說下來,自己都煩得慌,這個時候謝孜濯伸過手來,輕輕握了下宋陽的瓷娃娃小手冰冷示意他不消著急,隨即謝孜濯接過了話頭,繼續對傅程說道:“你沒機會的,景泰不會和你談條件,他要做的事情不過下面幾重……”

“第一,先拖住你,信雀往來,告訴你有的商量,多半還勸你回頭是岸,既往不咎什麼的,但黑暗調遣戎馬,扎住口袋防你逃脫;第二戎馬調遣完畢毫不猶豫,先砍了你義父的頭顱再說歸正你也造反了,大燕不缺你這一營戎馬,直接絕了你的念想,讓你捶胸頓足去;第三重,不睬使團死活,調運重兵圍攻紅瑤這裡是要塞,但你能擋得住幾倍戎馬?話在說回來我不信你手下個個忠心,全都一心一意隨你造反,到時候你自己看能堅持幾天;最後詔告天下,你被吐蕃或者犬戎收買…甚至你乾脆就是異國來的奸細,是你殺光了使節,意圖挑撥燕與南理,朝廷派兵平逆,打了大勝仗至於事後大燕如何向南理交代,根本何足道哉,歸正南理也不會派兵打過來”

“再”宋陽接回話題,措辭不太客氣:“就憑著景泰的混蛋脾氣,你想用他人的性命去要挾他?你怎麼想的,身邊的心腹擺設就沒人勸誡過你麼?”

自從千鶴衛主官落獄,傅程的心思幾乎全都放在了救人上,而宋陽和謝孜濯說的這些,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可一來他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二來關心則亂,所有人都一樣,一旦涉及真正在意之人的事情,總會抱住一絲僥倖,原本全無機會,在他眼中卻覺得可以一試穿了,義父失事,我總要做些什麼

果然,宋陽與謝孜濯說完,傅程搖了搖頭,顯然還要一意孤行,不想就此事再多談,又重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南理使官怎會知道我與千鶴衛的關係”

宋陽壓低了聲音:“借一步說話?”

身份隱秘,不得當眾去說,另外宋陽已經開始盤算了,如果最後都沒法說通對方,沒辦法了,非得把這位傅將軍拿下不成,容他這麼亂搞下去,等燕國大軍殺來,紅瑤城中所有人城市死

傅程也不算太傻,現在哪肯隨著宋陽去到恬靜處,冷冷道:“有話就在這罷”

謝孜濯的頸子上戴了條細細的金鍊,平時都收在衣襟內看不到鍊墜,此刻伸手將其解了下來,項鍊末端是一塊小小的紅玉

連金鍊帶玉牌,瓷娃娃一起遞給宋陽:“你給他看,但請記得,這是我的貼身之物,不得再過他人之手”

不成以入旁人之手,她卻大方地把它放進宋陽的掌心貼身的玉牌,還帶了瓷娃娃的溫度,出手溫暖滑潤……宋陽揚手,把玉牌舉到傅程眼前,謹遵主人交代,只許看,禁絕對方來碰

傅程好歹是位將軍,動作沒那麼孟浪,不去碰人家姑娘的貼身物價,只是伸長頸子藉著火光仔細觀看玉牌,片刻後神情猛地一變,滿眼驚訝望向瓷娃娃:“這是…常、常……”

不等他把話說完,瓷娃娃就點了頷首:“你能認得它就最好不過了,我姓謝”

赤紅玉質地和色澤乍看上去,和‘日出東方,用來拜把子的火芯玉佩有些相似,不過火芯玉是一塊碧玉中心出現紅色,而謝孜濯的玉通體殷紅,恍如浸入深淵血池萬年此刻被舉在半空,給人感覺恍如它隨時城市滴出一滴血來

偌大中土,這樣的滴血玉就只有一塊……昔時常廷衛主官謝大人當紅時,先帝為表其功績,曾賜下兩樣大內寶玉:一塊龍眼大小的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