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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薛萍從保溫手袋裡把便當盒拿出來放到桌面上,“不知道咱倆誰求誰辦事兒,還得我給你送禮。”

四個便當盒整整齊齊的碼成一排,梁夏末一開啟,立馬誇張的吸了吸鼻子。橙汁蝦球、酥排骨、腐乳肉還有炸雞排,全是前一天他親點的菜色,真香,梁夏末從小就愛吃薛萍做的菜,逮到機會就得訛上一頓。

一口腐乳肉下肚,齁的他立刻咳了起來。薛萍趕緊遞給他一杯水,抱怨他,“你這孩子急什麼,這多鹹啊,你得就著飯吃。”又把服務員叫過來,點了一份臘肉蘿蔔乾煲仔飯。

梁夏末喝了幾口水,“我們那伙食不咋地,您都不知道我饞多久了,對了,我點的小扣肉怎麼沒做啊?”

薛萍挑著眉笑的意味深長,梁夏末立刻懂了,豎起大拇指,“高招兒,冬子要是有您一半的智慧,我這媳婦兒早沒了。”

“當著我面就埋汰我閨女傻,你欠揍是不?”薛萍狠鐵不成鋼的敲敲桌子,“我那閨女才不傻呢,就是一碰到你的事兒就變弱智了。”

梁夏末禁了聲,食也不知味了,“她要跟我離婚。”

“就你對她這不鹹不淡的態度,你們結婚時我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夏末啊,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你對冬至是習慣還是真愛她。”

“媽您老糊塗啦,說什麼呢。”

“行了你們的事兒我也不願意跟著摻合。”薛萍撂下話頭,翻出遲冬至的手機號碼拔了出去,一本正經的編著瞎話。

梁夏末心想,要說這娘倆哪兒最不一樣,那肯定是這手,遲冬至是寧可被打死也不說瞎話,而薛萍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還不用打草稿。

“對對,你衛叔叔身體不好,天天唸叨你呢,晚上回來吃飯,我做小扣肉……”

“你跟我犯倔歸犯倔,你衛叔叔可沒惹到你吧,就這麼定了。”

梁夏末眼巴巴的看著她放下手機,“答應了?”

薛萍狠狠敲了他腦門兒,“最後幫你這一次,以後再敢欺負我閨女,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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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冬至放下電話就猜到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是哪尊了,梁夏末就這點兒出息,單獨見面就推三阻四的,非得把薛萍搬出來擋在身前才安心。

要說以工作忙為藉口不去倒是也行,可她媽把衛邊疆搬出來就不太好辦了。衛邊疆沒有兒女,對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真把心掏出來對她好。遲冬至由少年時期對他無名的敵意到成年後慢慢被感動,這過程全是衛邊疆真心誠意把她當親閨女進化出來的。

遲冬至咬著手機還在猶豫,身邊近來新帶的小徒弟穀子看不過去了,“師傅大人,您跟手機過不去幹嘛呀?”

“我缺鈣。”她咬牙說。

“你孝敬她根兒骨頭,那手機就得救了。”同組的大李打趣,遲冬至把報紙捲起來扔了過去,正巧打翻了另一名小徒弟朱染遞給她的水。

“對不起,燙到沒有。”朱染趕緊抓過她的手檢查,遲冬至不著痕跡的抽出來,“沒事兒,是我不小心,你去把上個月那件投毒案的卷宗研究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問我。”她儘量裝著用老師的口氣說話,自己都有點端不住了,回頭把穀子招過來,“哎,妞兒,跟姐說說,不想跟老公見面時用什麼藉口?”

“什麼呀什麼呀,我還沒結婚呢。”穀子特意說的很大聲,以表清白。

“那男朋友呢?”遲冬至問。

穀子謹慎的掃視一週,小聲說,“只有他不想見我,從來就沒有我不想見他的時候。哎,誰跟你說我有男朋友啊?”

遲冬至撇撇嘴,“小派出所的小民警嘛,當誰不知道似的。”

穀子笑了,“革命尚未成功,我現在還處於被考驗期。師傅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他也準備往刑警隊調,到時候你老辛苦辛苦一起帶著他行不,好給我個近水樓臺的機會。”

遲冬至一臉嫌棄的撇過臉去,這姑娘怎麼比她當年還不懂矜持呢,真是什麼樣兒的人帶什麼樣兒的貨。

遲冬至兩手空空去了位置於軍區大院衛家,一番盤查又打了電話核實身份之後才把她放進去,走到半路,遲冬至遠遠看到衛邊疆正往這邊來,連忙迎上去,“衛叔,你怎麼出來了,小心身體。”

“壯著呢。”衛邊疆硬梆梆的回答,“閒也是閒著,出來散散步。”

遲冬至知道他這是特意來接她的,也不點破,老頭兒就這樣,每次她來都趕巧出來散步。衛家是將門世家,子女都混在軍隊裡,祖上有抗日英雄、援朝英雄,出了七名烈士,現在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