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只能無奈地起來洗漱,自從跟於佑熟了之後,就不再是自己單方面調戲於佑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哎,於佑,你不覺得其實我倆真的還挺般配的嗎?”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松濤回到飯廳,發現於佑已經把早餐熱好了放上桌,正坐在一旁等著自己呢——一瞬間,松濤有種被融入老夫老妻氛圍的錯覺。
於佑卻只是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不屑於去理會。
“嗨,這什麼呀,真香,艾草煮蛋?”松濤很狗腿地給自己和於佑各舀了一碗,隨手拿起放在盤子裡的白麵饅頭,就開始吃。
“是啊,金阿姨今早煮的,應該是知道你喝醉了呆在這裡,說喝點這個養胃。”於佑也喝了口湯。這算是屬於花城這邊的獨特吃法吧。把蛋煎好,放入新鮮的艾草,在鍋裡煨湯,這樣湯裡面又有艾草的清香又有煎雞蛋的鮮香,喝起來美味又暖胃。
“金阿姨的手藝也一流啊!”松濤把碗裡剩下的湯一口氣喝完,戀戀不捨看著空了的鍋那幅樣子,哪像個吃慣山珍海味的闊少,反而像舊社會壞地主家餓急了的長工。
“飽了。”最後一個白麵饅頭落肚,松濤癱坐在椅子上一臉滿足。於佑鄙視地望著他這幅模樣,把手上正收拾的碗筷放下,就說,“吃飽喝足了就幹活吧。把這些鍋碗瓢盆洗乾淨。這鍋還得還給金阿姨呢,你洗乾淨點兒。”
“於佑,有你這麼招呼客人的嘛?睡沙發就算了,還得給你洗碗?”
“你這頂多就算個不速之客。”於佑無動於衷,一副“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自己看著辦”的強橫架勢。
“得得得得,哥哥我今天洗還不行嗎?”松濤站起來告饒,無精打采地收拾著碗筷,嘴裡還絮絮叨叨,“佑啊,你看我都給你洗碗伏低做小了,咱倆的感情什麼時候才能超越友情的範圍呀……”
於佑選擇無視,他早就習慣了。松濤終於把鍋碗收拾進了廚房,於佑正想泡壺茶等他洗好碗之後出來喝——反正時間還早麼,就聽廚房裡的松濤一身慘叫,只好跑過去看看這少爺是怎麼了。
進了廚房,見松濤整個人正呆立在洗碗槽前,那背影在晨光的照射下有些蒼涼,“怎麼了,大少爺,嚇我一跳。”
松濤聞言,緩慢的轉身,待於佑看清他正面時,忍不住大笑起來。松濤的胸前到褲子全溼了,總是這個脫離勞動人民的大少爺放水洗碗的時候把水開到了最大,落在鍋碗上的水全濺到自己身上。細看不止是水呢,還油花花的。
“於佑……”松濤可憐巴巴地看著大笑的於佑,於佑卻擺擺手,勉強止住笑,走過去幫松濤放好水倒好洗潔精。
“你洗吧,我給你衝乾淨。”於佑拍拍松濤讓他站過去點。一時間他想到自己剛出去找事情做餬口的時候,也是這樣什麼都不會,各種添亂各種被嫌棄,後來還不是越幹越順手了?社會才真是一個大學堂,能讓人最快速的成長,不僅是在實用技能方面,更是在人的心態方面。
“於佑,你這有衣服給我換不?”松濤被這麼一折騰,於佑也來幫他洗碗了,便老老實實刷起碗來。
“有。這屋裡也算暖和,你先這麼待著吧,洗完再給你換。”於佑想的是就松濤這手腳,才洗這麼點鍋碗,原來還算乾的袖口都溼了,要是就地給他換一身,才叫多餘呢。
“哎,”這麼說著松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昨天辛苦你們把我扛上來了。”
“這回扛你的是卡頓。”於佑說到這兒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又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臉色有些變化。剛剛還低眉順眼的松濤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連忙以不輸給狗仔隊的熱情跟進,“嘿,看你這小表情,昨晚好像發生了些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呀。”
於佑對松濤敏感的神經還真有些甘拜下風,回擊歸回擊,還是告訴了松濤自己昨晚告訴卡頓了些什麼。
“你說卡頓那小子以為咱倆是一對吶,”松濤樂得不行,“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連外國友人都覺得咱倆登對。”
“你真是逮著機會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呀。”
“我這是逮著機會就對你表真心,於佑同志,我是真心地想跟你結成革命伴侶。”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趕緊把你那碗刷完。”
兩個人洗完碗,松濤也把衣服給換了,這個時候茶也泡好了,兩人就坐下來喝茶聊天。
“說實話,”松濤穿著於佑的T恤靠在昨晚睡過的沙發上喝著茶,“跟直男說明身份,遺患無窮。”
“你好像挺有經驗?”於佑偶爾也八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