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的樓景跟憶苦思甜,喝酒,說起了於佑。老實說,我覺得他也很慘,樓景把他坑了,坑了一輩子。不過,就算是從樓景的話裡,我也沒聽出來這個於佑對這一段經歷有什麼後悔的地方。我一開始覺得是樓景的厚顏無恥,後來卻想明白了,我遭遇的,於佑遭遇的,樓景遭遇的,茫茫人海芸芸眾生,每個人遭遇的,大多不過是最平常的苦難和快樂。
人永遠把自己放在首位,疾痛慘怛,憂讒畏譏,呼天搶地,都覺得上天不仁。其實想想就算真的有上天,這麼多人它也顧不過來啊,憑什麼要對你特別關注?沒讓人家特討厭你就不錯了。這個時候,敞開心了按自己的意願活,生活給你什麼,你是接受還是抗爭,全憑自個兒。
之後我從松濤那裡聽說了卡頓和於佑“渡劫”之後的態度,就想著把這件事寫下來。其實我還是羨慕他,除了遇到卡頓,於佑還在花城。
我跟松濤說,能不能帶我去於佑那家飯館吃一頓,松濤答應了。那個時候,正是故事裡於佑和卡頓確立關係後花城美麗的8月份。我隨便告訴樓景,自己要回家一趟,順便去於佑的那個管子吃個飯,他沒說話,最後在我們要告別的時候,小聲地說了句,可以的話,替我看看他現在什麼樣。
回到花城,聯絡上松濤,挑了個傍晚,倆人去了那間飯館。這個飯館開在居民區附近,我大概記得那個原來屬於某個單位的老院子,裡邊種了已經年紀很大的白玉蘭。我們去的時候,從旁邊路過,花香淡雅。
剛停好車,跟著松濤下去,因為這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