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裡邊地豬血凝固成一塊一塊地。但這時候張大山地母親便把那凝固地血塊弄到鍋裡地開水裡邊滾了一圈。這樣那些血塊更加凝固。本地人稱這個在開水裡燙血塊地過程叫做把血塊濾了一次。
雖然在開水裡濾了一次,現在可以稱之為血旺而不必稱之為血塊了,但現在的血旺可以說還沒有好,而大家在外邊買的血旺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所以這些血旺還需要高溫加熱,自己買回去後要再好好地煮熟才能食用,不然的話相當於在食用生的豬血,想想都可怕。
外邊還在殺豬,所以剛煮好一鍋,下一盆豬血又端來了,林弱水也知道怎麼做了,於是和王雨一起幫著張大山的母親一起濾血旺。
一大群人忙到下午兩三點才把這一些弄得差不多了,不過這時候張大山的母親仍舊得不到休息,今天殺過年豬,請客當然是少不了的了,於是還在廚房裡忙著做菜。
陶潛的奶奶和大娘也下來幫著張大山地母親做菜,而外邊的那些大男人把豬殺好,肉割成一塊塊的便坐下來開始吹牛休息了。
“妖哥,今天耍安逸了嘛,我們一群人忙的要死,你在那裡耍的無聊。”張大山歇了會兒對著胡進說道。
胡進嘿嘿一笑,說道:“誰叫你們都長得牛高馬大地,這些事情我可做不了。”
胡進現在相當於是吃公家飯的,家裡基本用不著做重活,加上他本來身子就瘦弱,脾氣也像個女生,所以這些粗重地活張大山他們一般是不讓他做的,不過還是會和他開一些玩笑。
“弱水,今天嚇著沒有?”陶潛也問道。殺豬那個場面太震撼了,他也怕嚇著這個來自城裡地女朋友,嚇壞了他可不忍心。
林弱水搖了搖頭,說道:“我和雨姐姐看著
豬的時候都跑進去了,不過確實有點恐怖,我以前有這麼血腥。”
“咦,怎麼不見易雲呢?”吳松在一旁問道,他現在才現易雲今天一直都不在。
陶潛解釋道:“你知道易雲不是太喜歡這些血腥地場面,於是去山上打理那些花草去了。”
吳松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一會兒他來不來呀?”
陶潛說道:“不知道,多半不來吧,今天這麼多人,他也不怎麼愛說話,以後大家熟了再說吧。”
易雲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和陌生人基本上不說話,就是和陶潛這麼熟悉的都是在研究修真功法或武功的時候話稍微多一些,平時都很少交流,但是因為師父的囑咐,他還是比較聽易雲的話。
現在堂屋裡分為幾幫人在那聊天,張大山的父親和陶潛大伯、馮一刀一夥,陶潛他們一夥,林弱水和王雨一夥,而淘氣的小陶佳卻在那裡不停的拖著他的爸爸到處逛,弄得陶潛和陶勇都沒什麼時間交流。
不過聊起天來時間過得快,不一會兒張大山地母親就在裡面叫著:“吃飯了,大山,擺桌子吧。”
所謂的擺桌子就是可以把菜都端上來了,這時張大山便在堂屋裡安了兩張大方桌,人有這麼多,需要兩張桌子才坐得下。
每張桌子周圍圍了四根長板凳,相當於一張桌子至少可以坐八個人,甚至擠一擠會坐得更多,但現在兩張桌子已經夠了。
王雨聽說擺桌子了,馬上站了起來往廚房裡去端菜去了,陶潛也給林弱水使了個眼色,林弱水也會意的點了點頭,跟著王雨進去端菜。剛才張大山的母親心疼他們,怎麼樣都不讓林弱水他們在裡邊幫忙,現在什麼都做完了,需要的便是把菜端上桌子上來。
這點林弱水和王雨相信張大山的母親不會拒絕他們做,於是兩女都熱情的去幫忙。
每樣菜都是雙份,因為現在有兩張桌子嘛,於是林弱水和王雨每次都端的是一樣的,只是端上的是不同地桌子而已。
第一個菜便是今天在豬肚子裡掏出的第一個內臟做成的,陶潛他們那裡叫爆炒豬腰子,在餐館裡通常叫做火爆腰花,不過張大山母親做的爆炒豬腰子很有特色,每一塊腰花真的像是開著的花一樣,一瓣一瓣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吃。
第二個菜還是豬肚子裡地內臟,是那幾頁豬肝做成的,雖然看起來有些重複,但這些內臟放不長久,趁著今天人多,都給它消滅掉。
今天是殺豬,飯桌上當然是豬肉最多,什麼回鍋肉,炒肉樣樣不少,都是可以下酒的好菜。不過張大山的母親怕是太單調了,於是昨天上街的時候買了幾天魚和兩隻滷鴨子回來,這樣和一桌子豬肉放在一起也不顯得那麼單調,大家吃膩了也可以換換口味。
農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