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兒子正兒八經的開公司賺錢,還不讓父母知道,身為一家人有必要如此生分嗎?
看起來,陸恆一家和和美美,並沒有那麼多苦情勾當。
陸恆緊了緊衣服,用誠摯的目光看著陳昊,緩緩道來:“我爸在之前生過一場大病,是那種能傳染的肺結核,隔離療養了一年才堪堪醫好。自那之後,他的身體就不如以往了。煙戒了,重體力勞動也不能在做,熬夜更是不行,而且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知道我成績變好後又‘不務正業’,說不定會氣壞。我有些怕,於是就索性不說,時機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陳昊有些發怔,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家長會重逢陸有成時,給他發煙時,他溫和笑著擺手拒絕。
他知道陸有成是抽菸的,那些年在路燈下看書時,冷了,他倆就會用裹好的菸捲來一支,驅寒又提神。
只是沒想到,戒菸的原因是一場長達一年的大病。
“對於你開公司的舉動,我不知是真是假,但不論真假我都是反對你利用下午自習課時間去辦其他事的,你的主要目標是學習。”
陳昊堅持,陸恆也唯有無奈,畢竟他除了是自己爸爸的老同學外,更是自己的老師。
只是,陸恆還是有點不甘,來往公司和學校已經讓他夠忙了。要是還要擔心老師查勤。通知家長,就太累了。
“老師,我想和你談一下關於我高考志願的問題。”
陳昊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問道:“這麼早就開始考慮這事了,說給我聽聽,你有啥想法?”
陸恆回答:“我想留在崇慶本地!”
“本地啊。憑藉你上次月考的成績倒是完全沒有問題,崇慶大學還是西南大學?”
“崇慶大學!”
“我看能行,只要你能保持住現在這個成績,基本不會有太大障礙。”
陸恆試探的說道:“那我可以承諾保證每次考試分數都在六百分以上,然後老師你下午自習課讓我自由安排?”
陳昊氣極反笑,指著陸恆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
“沒辦法,真的很麻煩。”
其實到了高三後期這個時候,大部分老師對於學生都是放養了。他們的關注點就在於學生每次週考、月考、模擬考的分數,從其中推斷升學率能有多少。
至於課堂紀律。作業完成情況,強制性要求已經不是太高。
特別是在蒼首這個地方,就連週末補習的規矩都還沒建立起來,就可見還沒有到那種徹徹底底的題海戰術中。
陳昊想了半晌,見陸恆堅持,知道他是很有主見的人,於是開口說道:“你這孩子自打文理分班來到八班之後,所作所為基本都是那種我行我素。估計前幾次我查自習課。林素說你不在也是在為你打掩護吧!”
陸恆有些尷尬的承認,不小心把林素拱了出來。
“可能我強行要求你每天上自習課。你也不會聽,依然還是會出去。那麼我也就懶得堅持了,這樣吧,我給你這後面兩週的自習課自由時間,但是你也別高興。你得答應我一個事先。”
陸恆心裡鬆了口氣,急忙問道:“老師你說說什麼事。能辦到的我就不推辭。”
“期末考試,成績不能跟第三次月考差太多,具體分數我不要求,因為分數都是相對而言的。我就看你的年紀排名,要是跌得狠了。我叫你爸揍你一頓,他絕對會動手。你小子和林素談戀愛的事,我可一直幫你瞞著的,別以為你沒小辮子在我手裡。”
陳昊頗為得意的跟陸恆說道,不過看其神情還是對陸恆關心居多,怎麼說也有陸有成的關係在裡面。
陸恆立下了保證,雖是空口無憑,但兩人都選擇了相信這份保證。
期末考試的時間其實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一月底,三十一號,二月初一這兩天,考完就放寒假,讓辛苦了一學期的學生們享受春節期間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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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時,輪到陳昊數學課時,他對陸恆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意思來,只是在下課後把陸恆喊到角落問了問陸恆開的公司情況。
做為陸恆的班主任,他覺得有必要知道陸恆所開的公司是什麼,合法不。
昨晚可能喝了點酒忘了,今天想起來了,就迫不及待的喊陸恆過來問一問。
當得知陸恆是開了一家汽車銷售公司時,陳昊明顯被震驚到了,說起來他工作了一輩子,現在都還沒買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