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裡嗎?”
北園寺的腳步聲停住了,他當即怒氣沖天,倏然轉頭:“北園壽葉那個女人告訴你的?她腦子被狗吃了嗎!”
忍足心下冰涼,幾次想開口,卻發現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
北園寺急著去找北園壽葉算賬,惡狠狠地衝忍足嚷了一句:“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了也沒好處!”就匆匆離開了。
深夜,忍足挺屍一樣躺在床上,雙目毫無焦點地對著頭頂上空的天花板,了無睡意。
明天才開始的比賽,他卻已經提早知道了結果。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結果。
他輾轉反側一個多小時,最終還是獨自起身,走出了家門,漫無目的地在空蕩陰涼的街道上徘徊。
天空沒有星星,一輪明月皎潔,明天或許是個合適比賽的好天氣。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比賽也好,輪迴也好,北園寺沒必要騙他……不,他的反應比他的語言誠實多了。即便有很多事情依舊沒弄明白,但忍足已經意興闌珊了,他懶得理會,或許明天他依舊會是倜儻瀟灑的美少年,開始不知疲倦地追求一個答案,永不放棄地抱著希望前行……但這一刻,他只想靜靜地呆一會兒。
出門的時候,忍足還想給跡部打個電話,掏出手機來,卻又立即合上了——這種事情,他一個人陰暗糟心就夠了,跡部……他應該自在地打球,驕傲地做他的冰帝帝王,張揚高調地耀眼在明亮的陽光下……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我是忍足很抑鬱的小神情←←
☆、覺醒14
第二天晨曦微明的時候,忍足帶著一身清涼的露水回了家。他全無平常人徹夜未眠後的疲憊,反而神采奕奕的像是挺過霜打的青松,眼角眉梢都透露著異樣的亢奮——少年不羈的銳意依舊在,卻多了些唯有經歷風霜煎熬才能擁有的堅毅卓然……
忍足和睡眼惺忪魂游下來的惠裡奈一起三兩下解決了早飯,衝了個戰鬥澡後,迅速窩回了床上,一直睡到九點半,接到了“你是準備在夢中把青學打敗了嗎嗯?”的跡部式電話,才不慌不忙地起床收拾齊整,踩著點兒來到了賽場,那從容不迫的淡定樣,連跡部都忍不住側目瞧了他一眼——忍足這一個多星期的異樣他都看在眼裡,但無論怎麼問,忍足都避而不談……可是現在,一夜之間,那個風度翩翩、自矜優雅的紳士又回來了,不……他甚至比以前更為自信,那種不言不語,沉靜而立,卻讓人無法忽視其強大的感覺,那種擁有強大實力後凝鍊沉穩的氣質……
跡部抱臂靜靜凝視著忍足思索了一會兒,沒有開口問他昨天發生了什麼,就算親密如情侶,也必須要留給對方足夠的個人空間,這並不只是距離產生美的原因,更是對雙方的尊重。
何況,忍足沒有告訴他,說明有三種情況,或者沒到合適的時間,或者忍足認為他自己就能知道,或者……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這件事,就算是告訴他也於事無補,只會讓他受到干擾——無論哪一種,眼下都不是確認的時機,現在擺在眼前的是……比賽。
第一場就是忍足和向日的雙打,他倆的組合基本就是冰帝的王牌雙打,在跡部的預估中,把他們放在雙打二,是必須要取得開門紅的,忍足自然也明白。
不過當青學那邊的雙打出場時,跡部微微皺了皺眉,那兩人並非是青學雙打的“黃金搭檔”。“大石怎麼了?這樣的臨時組合,是贏不了我們的雙打的。”他這麼想著,忍足和向日已經拿下第一局了,無比輕鬆,而後的三局,青學菊丸和桃城的臨時組合屢屢失誤錯失良機,冰帝連贏四分,那一邊倒的壓制氣勢,讓跡部都有些懷疑把忍足他們安排在第一場是否大材小用了……直到第五局,對方忽然變換隊形,忍足和向日措手不及之下,被青學連扳三局,將比分瞬間縮至四比三!
向日心下有些急,額頭都沁出汗來了,忍足卻依舊不慌不忙。
“侑士……這是怎麼、怎麼回事?臨時組合,也能厲害到這種地步嗎?”他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開口問。
忍足推了推眼鏡,“不要急。我總覺得……他們不止於此……”
“什、什麼?不止於此?”我都快要累趴下了啊……
向日抹一把額上汗水,心下發緊,他不是持久戰的型別,如此耗費體力的運動量,他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當比分被追至平分時,向日已經臉色發白,反觀青學的那兩人,打了這麼久卻像沒事人一樣,精力充沛的讓人歎為觀止。
忍足倒提著網球拍站在界線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