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一個武人身上,其腹中的鐵線蟲當即就會鑽入武人身體,攪渾那顱中腦漿。
人心渙散的匪兵都是在逃命,幾位將領也不會在這時候站出來首當其衝,沒有第一時間奔逃就算重義氣的了。
何肆倒是有些無所事事起來,甚至開始假惺惺的兔死狐悲,大小宗師也好,入品高手也罷,都是人命,不是覺得殘殺無辜。
雖然人有三六九等,但幾十個未入品武人的命才能摶出一顆相當於六品高手的血食。
這就有些慘絕人寰了,太過輕於鴻毛,何肆一開始就是衝著入品高手來的,雖然這些匪兵並不存在無辜一說,何肆完全可以安慰自己,他們殺人越貨,無不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多殺一個作惡多端的匪兵,便算一個,也就當積陰德了。
就和劊子手奉旨殺人,自詡替天行道一樣。
其實印合山本就多山少田,匪徒無田可種,長此以往只能坐吃山空,現在下山卻是難找營生,就此心生邪念。
從不劫掠農舍,富得流油的客商更成為這些響馬的重點“照顧”物件,抓大放小之下,倒是沒有積攢多少民怨。
何肆搖搖頭,想這麼多做什麼,宗海師傅都在無色界中對他說狗子無佛心了。
聶軍距離那個六品高手越來越近,那武人忽覺後背生寒,轉過身去就要殊死一搏。
卻是見到身後無人。
武人面色驚悸,見鬼似的,就要再次奔逃。
可他再轉身,一個渾身翻湧著血焰的男人就已經站在身前。
一隻爬滿交織鐵線蟲的漆黑手掌插入他的胸膛,捏碎了那顆因為驚駭而漏跳一拍的心臟。
聶軍一臉笑意,如同餓鬼道中的惡鬼,卻是一臉虔誠,“多謝以身佈施。”
何肆身邊殺了幾十個未入品武人的鐵線蟲紛紛在地上游扭曲,好像失去了主人的掌控。
聶軍抬頭看了一眼印合山山頂,冷笑道:“就說遇上你小子沒好事,這喬家堡安穩的兩個月日子,回不去了。”
聶軍以血焰焚化眼前武人的屍體,凝聚成一小顆血食,留了一些相當金貴的鐵線蟲當做幌子,叫何肆誤以為他還會回去,實則是逃之夭夭。
聶軍手握一顆沉甸甸的血食,身形閃動下山去了。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