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掉了,化作一招連屠蛟黨阻擊暗流。
王翡瞬間就聯絡上了何肆曾在豸山遺失的一把小刀,徐連海可是交代過他刀不離身的,還有在夢中和現實都見過的白蝙蝠,那把刀,十有八九就是被那白蝙蝠拾去了。
呵呵,這白蝙蝠如何神異,何肆存疑,王翡卻是無惑,只能是曾經得罪了天老爺劉景摶的人。
別看李且來現在牛氣沖天,好似獨坐甕天,他只要死在這甕天之中,下場只會比那白蝙蝠更慘。
這個甕天,總的來說,並不封閉,卻也自給自足,是劉景摶學習化外佛國的六趣輪迴模擬其中的四趣組成,即人間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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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蝙蝠,自然是死後投生畜生道的存在,就是不知其中有何淵源了,反正不外乎是觸怒了天威之類。
至於為何躲在豸山半山腰的伽藍洞中,自然是因為藥師佛道場,天老爺雖長生久視,但目光還看不到那裡。
如此說來,它與現在的何肆倒是同仇敵愾。
那說不定等會兒回豸山就能再見了。
王翡假惺惺問道:“大師伯,你剛從豸山來,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吳恏說道:“那邊一切都好,不必擔心,有趙權守著呢,還有你那二師伯,他也難得靠譜一回。”
不待王翡說話,吳恏又是環視周匝,對著那五位凌空的謫仙人朗聲問道:“我說,你們就這麼幹杵著?這是要唱大戲,走流程,等我續完舊再動手嗎?”
燭天也是現身,抱胸冷笑道:“你這土著,還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
吳恏掀唇一笑,對著‘何肆’說道:“嘴賤的來了,那就再送你一刀,不用選,就他了。”
王翡順杆爬,趕忙道謝。
吳恏看向持槍的項真,問道:“項真老弟,我這不算搶你風頭吧?”
項真搖頭笑道:“你我之間實力本就難分軒輊,自然算不上搶。”
吳恏笑容卻是略顯譏諷,“呵呵,得了一把好槍,都敢說和我不相上下了啊,什麼時候修《手臂錄》的人也變得善假於物了?”
項真笑道:“你要是想要換把好刀,齊大財神爺自然不會不允,哪裡需要陰陽怪氣我?還不是你不需要。”
吳恏的笑容這才真誠幾分,拍了拍腰間棄市,說道:“的確是不需要,但我這把師傳的棄市,怎麼就算不得好刀了呢?”
項真掃了一眼那遍佈缺口的長刀,只覺慘不忍睹,認真說道:“草木凋零,美人遲暮,好刀也有壽命,尤其是在你這種視之不甚惜的人手中,更是曇花一現。”
話趕話說到這裡,兩人的眼神卻是不約而同地投向‘何肆’,他手中的龍雀大環便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古刀,如此歷久彌新,倒是罕見,不然人屠一脈傳承至今,初祖和二祖的佩刀為何沒有傳下?
又不是化外的神兵利器,只是些沒有靈氣靈蘊的凡鐵,從誕生之初,便如日出東山,自然有日薄西山的那一天,磨損殆盡,成了記載中的一個名字。
所以當初斬鐵樓兵器譜的老馮,二十兩黃金便賤賣了這把龍雀大環刀,還覺得是宰豬,自覺加了些添頭。
須知例外,總是存在變數。
吳恏對著項真語氣淡然道:“我出刀完就走,你玩得開心。”
王翡不露辭色,本來也料到了項真藏拙。
呵呵,在場之人,除了朱全生,戴平,還有那蘇枋是竭盡全力的,估計就沒有無所保留的。
雖說獅子搏兔,亦使全力,但一群獅子攆一隻兔子,難免就要各懷鬼胎,有所防備了。
王翡也不客氣,指著那莊歡說道:“還有一刀,大師伯務必留給她,她搶了我的吃食。”
吳恏都不看王翡所指,瞥了一眼‘何肆’本身,毫無芥蒂地問道:“霸道真解是吧,看樣子你這是要急不可耐地要吃人啊?”
王翡咧嘴一笑,雲淡風輕道:“謫仙高高在上,哪裡可能自賤身份和我這等土著同族?自然算不得人。”
意思他吃得心安理得,毫無負擔。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此話實在失之偏頗。
在王翡看來,總歸是吃啥補啥。
食熊則肥,食蛙則瘦。
這世道,只要你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只有你吃人,才能成為人上人。
這一點,侵吞了何肆全部記憶的王翡知道何肆也是如此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