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力,那紫衣少年的寶劍卻再也未能移動半分,而另一隻左手卻毫不在乎地抓過最後一隻雞腿,用力地啃了起來。
旁邊三人見此情況,雖覺有些詭異,可自然不能袖手,頓時拳頭兵器齊然攻到。
那花四姑筷子依然不松,左手的雞腿卻突然揚起,只聽“噗噗噗”三聲輕悶的響聲,緊接著又是“噔噔噔——”幾步腳步聲,那三人的臉上、劍上都已印上了一個淺淺的油印,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三步,幾乎握不住手裡的兵器。只有那紫衣少年的劍還粘在那裡,還在咬著牙拔劍。
這一下,滿堂的人可都笑開了,方才要逃的那些鄰座也鎮定了下來,以為這四個連個醜婆娘都打不過,定然只是個草包而已,一時間竟然害怕盡去,重新扶起了自己的椅子,坐了下來,不過瞧在花四姑身上的目光,卻多了絲敬畏。
雖說這婆娘的外表實在不忍多睹,不過她已然識趣地獨坐在最邊上,還背對著大家,即便心中感覺不舒服,不去看也就罷了,可也不會霸道地去逼迫人家離開,因此這幾個少年的如此蠻橫無禮,反倒引起了眾人對花四姑的一點同情心,見她遇險還是有些緊張的。
此際見四個少年非但沒有得逞,反而還吃了個大大的憋,這看熱鬧的人可都忍不住了。
鸚歌和墨蘭早就看這四人不順眼,如今不由地都笑了起來,花蕊仙仍是一副乖乖的模樣,只是一個勁地低頭扒飯,偶而才似個孩子般的偷望幾眼,將一個性情內向、容易害羞的孩子演的相當真實。小刀仍是四平八穩地坐著,老八卻已忍不住響亮地吹了聲口哨,跳到凳子上不住地跺腳拍手大笑,誇張的一副惟恐天不塌下來的樣子。
“老八,你想打架也不用想成這樣吧!好歹總要先吃了飯再說!”我隨手將老八扯了下來,半是責備半是幸災樂禍地道,對待這種動不動就草菅人命自以為是的人,自然是用不著客氣的。
“呵呵,七哥說的是,不能耽誤了吃飯這件正經事!”
我們倆這麼一搭一和,剛才那敗的滿臉通紅的四個傢伙,頓時將快要噴火的目光轉了過來,惡狠狠地盯住我們,老八故意駭然地喝了一聲,滑到長凳的角上,叫道:“七哥,他們這麼兇,我好害怕呀!”他口中自稱害怕,身子也在拼命發抖,但小臉上的笑意卻是無法遮蓋的張狂。
四人見狀更怒,其他三人就待要走過來教訓我們,但又礙於紫衣少年的劍還在花四姑手裡,而紫衣少年又不肯罷手撤劍,竟是進退兩難,只得僵持在原地。
“這菜怎麼還不上來呢?”花四姑的聲音越發地輕柔甜美,但在座的已無任何人敢小瞧她,更不敢去評論她的相貌和聲音。
“來了來了!”機靈的店小二馬上端了兩道菜過來,不敢看僵立在原地不動的四人,輕巧地繞過三人將菜放在桌上,又麻利地撤走兩個空盤,小心地道:“女俠請慢用!”說完就想低腰退走。
“等一下——”
小二剛抬起頭,就見一個物事飛了過來,穩穩地停在他的頭上,伸手一摸,卻是桌子上那塊油膩膩的銀子。
“吃飯要給銀子,可莫要被人說我吃霸王餐。至於你們麼?”花四姑突然冷冷一笑,道:“方大公子,李大少爺,易家兄弟,今日就看在風林三鳥的面子上,暫且就饒你們一回,倘若下次再出言不遜、橫行霸道,可就別怪我花四姑不講同道之情了。”
筷子一鬆,那紫衣少年頓時也後退了兩步,幾乎跌倒,旁邊的李俊忙伸手扶住了他,卻忘了自己手上都是油膩,頓時在他乾淨的衣服上也印上了兩個爪印,引的紫衣少年移怒而視,用力地甩開了他。
那花四姑卻自顧地自地又轉過了身,一手伸出筷子去夾菜,另一手卻又倒了一碗酒,大口地大口地吞了下去,她貌似粗傻,卻一眼就分辨出四人的來歷,真不愧是心細如髮的女諸葛呀。
我不由地會心一笑,原來這四個人就是什麼千里眼方千里、撲天雕李挺、穿雲雁易如風三人不成器的兒子麼?年紀輕輕仗著老子有一點小名氣就作威作福,難怪原著裡的朱七七看不慣,要拔他們的鏢旗了。
四人聽到對方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來歷,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地,尤其是那紫衣少年方鵬宇,臉色更是難看,握住劍柄的手更是不住地發顫,呆了幾秒,突然轉頭就走向門外,其餘三人也連忙收起兵器跟了上去|Qī|shu|ωang|,壓根兒就沒再看已準備好開打的我們一眼,一桌上好的熱酒熱菜竟是碰也未碰。
那店小二本想挽留他們,但看他們俱都一臉鐵青張了張嘴,又沒能開